见我朝她那边看,她立即瞪我一眼:“就知道你会偷看。”
没等我说话呢,她就抓起一大把泥,一下全糊我脸上了。
我把脸沉在水里,快速洗掉泥巴,再抬头的时候,仙儿已经抱着我的衣服走了。
我一看衣服被她抱走,立刻紧张起来:“你拿我衣服干什么?”
雾气中传来仙儿的回应声:“帮你烤干,湿漉漉的怎么穿啊!”
我一想也是,刚洗了冷水澡,再穿那些湿透的衣服,体质再好的也会感冒。
大约十来分钟以后吧,仙儿又把我的衣服送回来了,她过来的时候也是目不斜视的,生怕看到我似的。
等仙儿走了,我才上岸、穿衣、将鞋子收拾干净,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就唤着仙儿和罗菲回寨子。
她们两个拖了很长时间才来我的跟前,仙儿一过来就问我:“你实话实说,刚才偷看了没啊?”
我当然不会告诉她刚刚我确实有这种冲动,只是很装地说道:“都是两条胳膊两条腿,有什么好看的。”
仙儿不怀好意地笑:“那你脸红什么?”
我说:“我脸红是被你打的,没肿起来就不错了。”
仙儿愣了一下,随机又伸出手来,在我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我当时就不理解了:“不是,你今天是发的什么神经啊,怎么又动上手了?”
仙儿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嘴上却对罗菲说:“唉,我真是不想理这个榆木脑袋了,要不咱别要他了吧。”
罗菲就在一旁笑,也不说话。
我就问仙儿:“我怎么听你这意思,好像还巴不得我偷看呢?”
仙儿在我肩膀上狠狠捶了一拳:“做梦吧你,臭流氓!”
完了她就拉上罗菲,嘻嘻哈哈地朝下游走了。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心里觉得莫名其妙的,一直到仙儿和罗菲眼看就要走到雾气里去了,我才赶紧追上他们。
我是打算离开峡谷之后直接回老白头家的,可仙儿却嚷嚷着老白头家的饭不好吃,非要再吃一顿烤鱼,我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满足她。
吃过饭,天色就已经暗下来了,我带着她们两个回村口看了看,封门阵没有被动过的迹象,番天印也好好地放在阵眼那边。
我站在阵眼的位置,拿出了背包里的黑牛角,又朝着土楼那边观望。
罗菲当时就站在我旁边,她看看我手里的牛角,又看看土楼顶端的尖石,自言自语地说:“果然是一模一样的。”
我点了点头:“走,去土楼那边看看。”
朝着土楼方向走的时候,我发现寨子里的潮气轻了很多,有几段石板路上已经完全看不到水珠。
一路爬上了山顶,才发现土楼的外围围了一圈近一米高的石墙,上面没有开缺口,也没有镶门,就是一圈光秃秃的墙。
罗菲若有所思地说:“为什么墙上不开门呢,当地人将土楼圈起来,似乎是不想让人上去啊。”
我仔细感应了一下土楼中的炁场,确认没有邪气了,才翻过石墙,带着仙儿和罗菲进了楼门。
先前我还以为土楼里会有很多层,可进来以后才发现,这座二十米高的土楼就像是一个封顶的烟囱,站在底部抬头看,一眼就能看到黑漆漆的顶。
这样一座镂空结构的土楼竟然能扛得住山顶上的强风,好像有点不合常理啊。
我出了楼门,仔细看了看土楼的外墙,虽然被称作“土楼”,但整栋楼并不是用泥土搭建起来的,它的主要建筑材料还是切割成同样大小的青石砖,砖和砖之间的缝隙中抹了浆。
估计这些看起来和干泥浆差不多的东西,就是土楼屹立不倒的关键了吧。
我拿出匕首,试着在砖缝中划了几下,那些“泥浆”在凝结之后就变得非常坚硬,锋利的匕首用上面划过,只能留下一道很浅的划痕。
罗菲仰头看了看楼顶,问我:“要上去吗?”
我一边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登山用的工具,一边回应着:“登山钉的数量有限,只够一个人上去。我上去看看,你们两个在底下等着我吧。”
仙儿也凑过头来,瞅一眼我的背包,有些担心地嘱咐道:“那你可小心点,我感觉这个楼不是那么好爬的。”
我将背包里的东西清空,只留下登山钉,又将钢索挎在肩上,冲着仙儿和罗菲笑了笑:“等会我要是掉下来了,你们俩可得接着我。”
仙儿:“我才不呢,你这么沉,要是真掉下来了,非把我们俩砸死不可。”
我没回话,走到土楼前,试着将登山钉打进转头间的缝隙里,可那些干浆实在太过坚硬,就连登山钉都无法将其打穿,那些青石砖也一样,坚硬到无法凿出钉孔。
无奈之下,我只能动用青钢剑,先在砖头上捅出一道缝隙,再将登山钉打进去。
刘尚昂给我准备的登山钉数量有限,我必须省着点用,钢索的长度也只有十米。每次我都要刚举着双手,将登山钉打在我能够到的最高点附近,然后抓着钉子做引体向上,小心翼翼地攀上去,直到我离地面十米以后,才用开始用钢索给自己加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