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师真爱开玩笑,这个朝天观不是您的吗,就连远在京都的天尊观观主红云道长都是您徒弟,最近朝天观这么兴旺,是远近皆知呀。”
听对方这么一说,李天就知道麻烦来了,对方肯定不是普通的闲人,路过这里顺便来跟自已唠几句,来的目的不外乎摸底盘根两个打算。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李天也没有打算藏藏掩掩,自已做事光明正大,事无不可对人言,走的正行的直,走遍天下都不怕。
两个人就蹲在田头开始交锋,没聊几天,李天就感觉到这人对自已的过去了解甚深,不光学校,连在纪委里面生的事这人都一清二楚。
那就不用说了,绝对是官面上的人物,对方还若有若无地暗示李天,纪委那边的工作更有展潜力,干这些没有好前途。
看来是想劝自已收手回去上班呢,李天可不想再去过那种天天勾心斗角、你踩我踏的生活,急忙向对方大倒苦水,从自已在学校就感觉到的屈辱,以及在纪委里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不知道的听了这话,还以为在纪委上班,比在副死康还压力大呢。
讲话的同时,李天一边暗中观察对方的表情,见对方露出了欣喜和果然如此的表情,虽然一闪而过,但李天还是觉得有点古怪。
再聊的时候,对方就把话头停留在李天纪委上班这一块,从贪污受贿到以权谋私,从民主自由谈到人权,从资本主义的原罪谈到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再从**谈到社会大同,两个人一起用目光去试探地问:“你相信会有这么一天吗?”,然后一起哈哈大笑。
知音呀,终于找到知音了,不是对方是个男的,李天非把他抱在怀里不可,背地里,李天却感到心里一阵一阵地凉,两个人看似在互相交谈,其实只是对方顺着李天的话头在勾引李天向下说,而且话题也总在一个地方打转,虽然李天后来已经查觉到了,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这样的本事,除非你不搭理他,要不就算你是仙人也没有办法,李天越来越坚信对方是某个特殊部门派来的人了。
虽然对方一再劝说,李天还是直言不讳地告诉对方,自已看不惯政府部门的行事作风,不想再去过那样的日子了,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一连三天,一直在这里遇到这个人,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就社会现实进行论证,问题到底出在那里?专政制度或是封建残余!特别是对于一些特权阶级,李天更是自痛恨的进行了猛烈的评击。
看你还怎么开口劝我回去,我就对社会不满了,怎么滴,有本事你咬我呀,李天把所有的不满都端出来倾诉给了对方,象小时候被老师偷偷打屁股、被居委会大妈罚扫垃圾也被李天翻了出来,说的激昂处,李天还站起来指手划脚地比划给对方看。
根本没有注意到对方眼中的欣喜越来越多,多到再也掩饰不住的地步时,李天才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没等李天想明白呢,对方先开了口。
“唉,你看吧,这就是专政的害处,大家应该一齐站出来反对独裁,虽然说现在不敢公开这么说,但我们应该用潜移默化的手段,慢慢地让大家认识到自由和民主的好处……”对方象一个民主斗士一样,态度比李天刚才还要激烈,现在轮到李天倾听了。
呃,一切都好象弄反了,李天觉得自已犯了一个大错,自已把对方的身份猜错了,这根本不是官面上的人,而是某些不明组织的人。
就算是钩鱼执法,对方也不该表现的这么激烈,看着象是被传销组织洗了脑的人,歪宗邪教害人不浅呀,果然对方说了一会后,就跟李天表明了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