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另外一个角落,一个老人正在对着一个年轻人说着同样的话。
“殿下最近最好就在府中,没事不要出府。”李如诲对着面前的那个黑衣男子说到。
“老头你这话已经跟本宫说了无数次了,本宫现在日日在府中跟那个江家的人对账薄。你这个老头,动不动就吵着闹着要本宫去争取,可是又要本宫天天做这些无用之事!”李啸炎有些恼火的看着面前胡子花白的小老头。
他口中的江家的人是江永水,当初接到瑞帝密旨,江永水便奉命带着相关资料来到京城,直接住进了李啸炎的晋王府,与李啸炎进行相关账目交接,以及皇家入股的相关事宜的商讨。
本来这些事李啸炎让府中的管家去处理的,可是李如诲建议李啸炎亲自处理,一是表示对瑞帝之命的重视,二是事先熟悉情况,以防到时执行时出现意外。
其次,李如诲对李啸炎说得最多的便是:“没事就在府中,不要出门。”,这也是夏天总是遇不着李啸炎的原因。
“以前老夫只是凭感觉,所以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然此次静天观的事一发生,老夫前前后后梳理了下,到也有所得。”
李如诲对李啸炎的暴躁已有免疫,再冷静的人都需要发泄的,更何况李啸炎只有在李如诲的跟前才能如此。
李啸炎听李如诲说有所得,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两眼炯炯的看着李如诲,示意他说下去。
“若老夫猜得不错,从三皇子放出皇上要收回金陵商家特权,到现在的静天观的炼丹,都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李如诲语出惊人。
“老头,你这话也太吓人了。三哥可是随便什么人能够操纵的?”李啸炎显然不太信,以他的了解,目前无论是太子还是二皇子都没这个实力来操纵三皇子,毕竟三皇子又不傻。
“人的决定都是在一念之间,操纵之人在某个节点借力,顺势而为,也不无可能。”李如诲捊须说道,显得高深莫测。
“你该不会是二哥在操纵此事吧,就算二哥有这个能力,我看他没这个胆的。”李啸炎啄了一口茶水,有些不屑的说到。
能在瑞帝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出这许多事,不仅要有实力,还得有神鬼莫测的筹划能力。
二皇子李啸云到是符合这个条件,他的舅舅刘铭可是以谋闻名天下的。
李如诲听了李啸炎的话阵了阵,随即又笑了,“殿下都能想到二皇子,那人果然好手段,随便一出手,便能惹出这许多意想来,他这目的果然达到了。”
“目的?什么目的?那人又是谁?”李啸炎很烦李如诲如此神叨叨,可是每次李如诲如此神叨叨的,他的心都被李如诲勾的痒痒的。
“如今皇上春秋正盛,英武睿智,皇子,大臣们的心思他一眼即明,几个皇子之间虽有争斗,但都是在皇上的可控范围内,所以皇子、大臣们的小动作都在规则之内。”
“如若这样发展下去,不管皇子们斗得再狠,但怎么也是斗不过皇上的,将来谁能继承大统,也只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而已。”
说到这里李如诲看了眼李啸炎,只见他正安静的听着,刚刚的那种暴躁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如诲满意的笑了笑接着说道
“所以之前老夫一边让殿下保持争储之心,却又让殿下不采取任何行动,因为做了也没有用,做多错多。不过,如今,殿下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了。皇上与皇子、大臣们之间的平衡怕是马上要打破了。”
“几个皇子中最具破坏力的便是三皇子,所以对方挑了三皇子入手。当初让三皇子将皇上想要收回金陵商家盐业经营权的消息放出去。
这样一闹腾,不管结果如何总会让皇上与三皇子之间生了间隙,顺便还激化了几个皇子之间的矛盾。这不,连你都牵扯进来了,落了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接着又放出那秘书的消息,这秘书是皇帝的心结,不管皇上是如何理智,他总会忍不住的四下怀疑,皇上越是怀疑,下边的人便是越是恐惧。”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便又抛出一个炼丹案来。又将三皇子拖入了其中,听说还将夏老头也拖了进去。就算皇上相信三皇子是清白的,三皇子怎么能相信瑞帝是相信他的呢。更何况对方还送了皇上一个大礼,一个杀陈育道的理由,皇上不得不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