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姑娘一会儿说没见过,一会又见过,难道不知道什么是欺君之罪吗!”
“刘大学士!”瑞帝低声叫了一声。
“皇上,既然有人证,不如就此问清楚,以免惹得朝上朝下各种猜测。”大学士刘仁山说道。
“周梦,你尽管实话实说,有朕替你做主。”瑞帝瞥了一眼刘仁山,而后对周梦说道。
“是皇上,昨日下午申时三刻左右,皇上令周梦去找陆大师煮茶,在五楼周梦确实见过刘小姐。”
周梦说道。
“那你为何先前说没见有过那刘叶叶。”瑞帝接着问道。
周梦见瑞帝如此问先是犹豫了下,而后才低声说道
“周梦不喜欢她,提及她就心情不好,遇见她又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她倒霉了周梦才觉得开心。”
周梦没办法,只好自毁形象了,反正她也没什么形象。
“即是如此,那周姑娘现在又为何改口了呢?”大学士刘仁山不顾瑞帝不悦的表情,紧追着问道。
“周梦原本是想出一口恶气,可是现在这事闹这么大,将来真相被查出,周梦只是一个孤女,没有父兄可靠,定然是担不起这责任的。”
周梦的表情卑微而委屈,说到这里,目光已晶莹。
众臣见周梦这副目样,又想到周梦的身世,不少人已动了恻隐之心。
大学士刘仁山也是如此。
不过刘大学士想到自己的目的,仍然狠心问朱同道“朱大人,请问那刘小姐的供词你应该带来了吧。”
朱同见刘大学士突然转向自己问刘叶叶的供词,一时没会过神来:“带,带来了,哦,不……”,不过等朱同会过神来想改口,又想到自己的儿子。
若自己的儿子真死于刘叶叶之手,朱同一定要报仇,他现在儿子都没有了,还计较那么多做甚。
于是朱同又改口说道“证词在此,请刘大学士过目。”
朱同直接将刘叶叶的证词交给了刘仁山,而不是瑞帝。
大学士刘仁山将证词看过之后,方才呈上去给瑞帝,而后转向周梦问道“那请问周姑娘何时与那刘小姐相见,一起相处了多长时间,又说了些什么?”
“当时是皇上令周梦去找陆大师煮茶,大概是在申时三刻左右,回来时在楼梯转角处便遇到了刘小姐,与她随便说了几句,茶煮好了我便去取茶了,大概一刻左右。”
周梦一边想一边慢慢的说道,说的时候顺便偷看瑞帝的脸色。
“那请问周姑娘与刘小姐具体说了些什么?”大学士刘仁山追问道。
“说了许多,我这会一时想不起了。”周梦答道,心想她怎么知道刘叶叶供了些什么,所以只好耍赖了。
反正有瑞帝给她担着。
“怎么可能,那刘小姐说她与你极少讲话,你肯定记得,难不成她真的在撒谎。”一旁朱同说道。
“朱大人说得时,再说只是昨日之事,人命关天,还请周姑娘仔细想想。”大学士刘仁山说道。
周梦原本准备被逼急了装头痛,此时突然听到朱同这样说,赫然想起自己真的与刘叶叶很少说话。
更确切的讲她与刘叶叶只讲过一次话,是在进宫前在四皇子府上逼难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与刘叶叶都讲了些什么?
周梦记得自己说她与刘叶叶是世仇,是刘叶叶的父亲刘铭出主意害死了她的父亲,所以她讨厌她。
这个周梦当然不能讲,讲了就没命了。
还讲了什么?
讲了她想独霸四皇子,不会跟她和睦相处分享同一个男人的。
就这个吧。
女人争风吃醋是理所当然的。
“我不喜欢她,让她别得意。说四殿下是我的,我要不会与任何一个人分享他的。”
周梦仍然一边说一边偷看瑞帝的脸色,见瑞帝面色如常,知道自己赌对了。
这刘叶叶,在那种时候还能想到这里,果真是聪明。
“你,她,她昨天真的与你在一起?”此时的朱同见周梦说的与刘叶叶的差不多,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周梦。
朱同到现在清醒了些,虽然对自己儿子的死有些怀疑是做了炮灰,可仍然相信是刘叶叶杀的。
“是。”周梦低声答道。
“那请问周姑娘具体与那刘小姐说了些什么。”大学士刘仁山比朱同聪明多了,她见周梦一边说一边偷瞧瑞帝,心知有蹊跷,更何况还有太子李啸平的眼神。
“好了,刘大学士。周梦她都说到这份上你还不相信,还要为难她,让她一个小姑娘当众说出那样的话来。”瑞帝淡声说道。
“周姑娘向来不拘小节,事关那刘小姐的清白,还望周姑娘说清楚,也让臣等放心。”大学士坚定的刘仁山说道。
瑞帝见大学士刘仁山今日像吃错了药似的累累顶撞他,心中的火越烧越旺,但他仍然压着脾气对周梦说道:“你却就说说吧,不要为难自己。”
周梦无奈,只好捡当日相关的话又说了一遍。
待周梦讲完,大学士刘仁山的脸已变得铁青,他原本挺直的身子佝偻了起来。
周梦不可能也没有时候与朱同去串供,何况瞧朱同的情形也不可能会与周梦去串供。
只是他肯定周梦并未见过刘叶叶,当然也不明白为何周梦说的与刘叶叶的供词几乎一字不差。
他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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