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靳言忍不住嗤笑,他还没把这小东西怎么着,就哭成这样。要是他真干点什么,她还不知道要怎么个委屈法。
乔染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他拍了拍她的脑袋,接着顺着她的背脊来回抚摸,跟顺毛似的。
半晌顾公子别扭的憋出一句,“别哭了,乖。”
乔染现在正哭在兴头上,哪能理他,一听这话,哭得更厉害了,抽抽噎噎的呼吸都有点困难。
她这种人用柯晓的话说就是,要么冷情,要么矫情。还是挺能折腾人的。
“要你别哭,你还作上了。”顾靳言低哑的嗓音里染上几缕轻笑。
她继续这样哭下去,他真的会以为她是在对他撒娇。
“嗯我我憋不住”
昨天晚上乔染就想大哭一场了,现下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她能不往死里哭吗,所有的委屈她都想发泄出来。
“顾靳言,”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起伏的胸腔,“你能不能别老这么欺负我,我起床气很大的,你还不让我吃早饭。”鼻音浓重,反倒带着讨好。
顾靳言眉尖微挑,抬手捏了捏眉心,他一大早上赶回来给她做早餐倒成了不让她吃饭了。
耐着性子,墨色的眼眸中渗满了荒唐,唇角边晾着抹可笑,声音却温柔的让人悸动,“嗯,不欺负你了,”低头琢了她的红唇,“留着晚上再欺负。”
“噗嗤”乔染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万恶的资本家怎么会改了剥削劳工的臭毛病,原来是在给自己积累剥削的资本。
铃声在这样和谐的气氛里突兀的响起,顾靳言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瞥了眼屏幕,起身走到阳台,“什么事?”
“随心我要陈叔去接你”
微风从阳台上吹来,带来丝丝凉意,乔染安静的坐在餐桌上吃着红豆粥,努力让自己忽略随风而来的温柔。
眼泪渐渐平息,脚下冰冷的大理石上传来阵阵寒气。
“随心好那我来接你出院”
顾靳言挂完电话出来的时候,她已经乖乖的在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