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婉晴停住了脚步,双目看着萧长歌这才反应过来。
方才萧长歌可是很仔细地形容了问佛的死相,而当时在场的人里边儿可没萧长歌,纵然是有人说出去了也没说的那么详细。
萧长歌!
“那只猫也是该死,跑入了我院中踩坏了我的菜,仗着有祖奶奶撑腰还真把自己当成人了,畜生可就应该有畜生的样子才是。”
见萧婉晴止步,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她只觉得好笑,而她却跟之前那样轻描淡写地说了事情经过,不过也是三言两语概括了一番。
她已说的这般明了,萧婉晴也应该明白了。
萧婉晴听完萧长歌说的后连神情都变得阴森了几分,双目瞪着萧长歌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快速地走到了她跟前,抓住她的衣袖步步逼问。
“是你,是你这小贱人!你可把我害得好苦!”
顷刻间那脑海中被恼怒给占据抓着萧长歌的衣领紧紧不放,更让人觉得惊奇的是萧长歌嘴角依旧挂着笑容,这笑容映入了萧婉晴眼中令得她猜不透萧长歌心中所想,更令得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苦?你真懂什么叫苦么?”
萧长歌冷笑了一声, 眸中划过一丝锐利连说的话都是轻描淡写地。
像萧婉晴这种大家闺秀,连粗活都不曾动过的怎知道什么叫苦?
皮肉之苦完全比不上锥心入骨之疼。
“你个贱人,我要我要杀了!你将我害成这样!”
萧婉晴激动道,说完一只手抢过了萧长歌插在发上的发簪想至她于死地,尖锐的一端对准了那只清冽的眸,可在她眼中却看不到害怕反而有股淡淡的高兴,可惜萧婉晴已被仇恨给占据了,怎看得到呢?
若是看到了肯定下不了手,而是会害怕。
可她的手却紧紧地被萧长歌抓住,像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姐还真不是萧长歌的对手,连力气都没几分,萧长歌一抓便将她的手钳制得死死地,。
“问佛被挖眼时候可是嗷呜嗷呜地叫着,就跟喊着救命一样呢。”
萧长歌又继续说道,这话激起了萧婉晴的愤怒之心,一只狗不过是畜生她是不会在意,她在意的是她因这事儿白白挨打了几个板子,令得她躺在床上受苦受难,最重要的是连老太太都对她印象不好了。
她努力了多久才让老太太对她有好感,却因这件事而全毁了。
最重要的是现在府内的人如何看她的,真以为是她虐待问佛的,以后她们会怎么猜测她,而这一切都是托眼前这贱人所赐!
这个贱人,当初落水快死时就应该乘机要了她的命,而不是让她苟延残喘!
本以为奄奄一息应该不会活太久谁料福大命大竟醒过来了!
如今这贱人不仅有她爹撑腰更有胆子做出这种事,不过是个低贱的朝商之女,真将自己当萧家小姐了么?
她今天一定要杀了她,为自己报仇!
这个贱人早就该死了!
“你这个贱人跟你娘一样贱,你怎么不在跌落湖时死了呢!”
冲动瞬间占据了萧婉晴的脑海,她脑中只剩下为自己报仇了。
可她这话却引起了萧长歌的注意,眸中流光,盯着萧婉晴。
跌落湖中?
她跌落湖中的次数可不少,每次都是萧长乐唆使而萧雅烟去背锅,而她在家中连半点地位都没,那时只能除了忍耐外就只有忍耐,唯一一次让她差点儿死了的,就是她死的时候!
那时候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未嫁给楚言时候,她真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可那疼痛那真实的记忆却时刻提醒她这不是梦,那么萧婉晴说的应该就是那次了!
红袖也说过,她落水后差点儿死掉。
可她记得做这事的是萧雅烟,难道……
“你以为你这点力气能让我死?我劝你省省心吧。”
清冽的眸中映着萧婉晴疯狂的模样,萧长歌冷冷一笑,眼角微微瞥向一边的桌子,抵着桌子的手用力将盖在桌子上的布扯了一下,框拉一声桌子上的茶几连同桌布一同掉落在地上,这动静大得连门外的人都听听得到了。
红袖见自家小姐久久未出来,着急地在门外走来走去,本想进去一看究竟,可这屋外除了两丫鬟还有家丁,这些人的眼可都一直盯着她看呢,她就算是想进去都难。
可听到屋内传来摔破东西的声音时候,红袖再也等不住了。
她想冲进去时候却被门外的两丫鬟给拦住了,不肯让她进去。
“我们家小姐可有命令,不准闲杂人等进去。”
那丫鬟也不知是谁给了她胆子,闲杂人等这四个字儿咬牙说的很重,这有脑子的人应该听得出来是说谁了。
“你们方才也见里面什么动静了,若是我家小姐在你们小姐房中出事,这个责任你们担当得起?”
红袖冷眼一瞥,脑海中浮现起萧长歌的模样,连说话的语气都有意模仿着。
她知道这群人吃硬不吃软,所以对她们只有拿出威严才行。
这两人既不是萧婉晴身边的贴身丫鬟,而她可是萧长歌的贴身丫鬟,轮身份怎么说都比她们高了点。
两丫鬟听的红袖这话,互相看了一眼,不知该不该放红袖进去。
方才蝶儿离开时候已经叮嘱她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红袖进去,她们方才也听得屋里头的声响了,只是没她们家小姐或者蝶儿的命令她们是真不敢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