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说的人无心可听的人却有心了,静妃抬头,眼中闪过柔波。
有时一些小事能让一个男人记在心里,那便这个男人心里有她。
楚皇帝还记得她闻不得沙尘味儿,证明楚皇帝心里有她,后宫妃嫔美女如云,各色各样的女子在宫内就如同花儿一般只在绽放时能让人瞥上一眼,时间长了看得多了便记不住那花儿的名字了。
“臣妾多谢皇上关心,不过臣妾身子不似以前那般娇弱了,这点风尘对臣妾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静妃起身,见楚皇帝咧嘴笑着。
“妹妹见过姐姐。”
安无挺着大肚子,这肚子看起来已有六七个月,大得跟球一样。
“慧妹妹身怀龙子这礼还是免了吧。”
说着,扶起安无。
“虽怀着龙子,可这礼数是少不得的,不然有心人见了还以为是妹妹对姐姐不敬呢。”
安无低头扫了肚子一眼,手摸着肚子,另一只手撑着腰。
双眸有意无意地看着楚皇帝,这话却是对静妃说的。
“若真有人敢造谣生事,本宫定不放过。”
静妃缓缓道,一句话便让安无不敢再说下去。
望着两人这般明争暗斗,楚钰倒觉着安无落了下风。
虽得楚皇帝宠爱,可这宠爱能宠多久谁知道呢?如今楚皇帝对安无好,不过是因她身怀龙子,若是生了个公主,那安无根本没横的资本。
所以安无此刻还忌惮静妃。
安无虽是燕国公主,可如今是在楚国,在后宫内虽有半年可根基不稳也没自己的心腹,真跟静妃硬碰硬,就相当于拿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
“好了,既然静妃来了,不如与朕比赛比赛如何?这两小子故意让朕,一点都不尽兴。”
楚皇帝扫向身后两人,楚钰双眸微眯,脸上挂着笑。
楚匀一脸佩服,见得楚皇帝在说他们,连忙道:“父皇,不是儿臣故意让着,而是父皇您骑术好,儿臣们跟不上,儿臣纳闷,之前还能跟上父皇步伐,怎最近跟不上呢?就好像父皇您回到了年轻时一样。”
楚匀拍着马屁,这话一听都知是马屁,可偏偏这话让楚皇帝哈哈大笑。
楚钰观察楚皇帝,楚匀这话并不是没道理,此刻的楚皇帝神采奕奕,连头上的银丝都少了不少,脸上的皱纹也消了些,就好像越活越年轻般。
这一切跟苦无有关?
楚钰心里猜测,自苦无进宫后他也只见得一回,之后也只在楚皇帝身边见过却没靠近过,最近这一段时间也不见苦无在楚皇帝身边转悠,这里头必定蹊跷。
“你这小嘴可比外面说书的还会说。”
楚皇帝哈哈笑道,楚匀也跟着笑了起来。
“外面说书的只会夸大其词,儿臣说的可句句属实,说书的还比不上儿臣呢。”
楚匀自夸,楚皇帝不怒反大喜。
“没想到姐姐也会骑马,等他日妹妹将这包袱卸下便与姐姐比试比试可好?”
安无抚摸着肚子道,静妃莞尔。
“姐姐会的只是皮毛,跟妹妹比,自是甘拜下风。”
“哎,慧妃可不知道,你静姐姐除了跳舞了得,马术更了得,更了得的是马上跳也惊为天人。”
静妃敛眸,低头。
“哦?在马上跳舞?在燕国没听过这舞艺,不知今日有没有荣幸目睹一眼。”
安无惊讶,静妃摇摇头,笑了笑。
一旁的秋冬先替静妃说了出来:“慧妃娘娘不知,我家娘娘早些年跳舞扭伤了腰,自那之后我家娘娘再也不能跳舞了。”
“是啊,回想起来也是朕的错,让静妃不得再跳舞了。”
楚皇帝拉着静妃的手,感叹道。
静妃淡然一笑,想抽回手,谁知楚皇帝握得更紧几分不肯放开。
望着两双手紧握一起,安无心里冒气火。
最怕的是他人逢场作戏,而自己却深陷里面。
很明显安无便是这种情况,当初是为了燕国安全才屈身当了后宫嫔妃中一员,可她却先对楚皇帝动了情。
楚钰将一切看在眼中,却沉默不言。
“都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怎能怪皇上呢?臣妾方才瞧皇上在马上英姿飒爽,臣妾也许久没骑马,不如臣妾陪皇上玩一盘?”
静妃挑眉问,说的事也只有他们两人知,此刻倒是安无显得像个外人。
“好,若你赢了,不管你今日说什么,朕都答应你。”
楚皇帝像是猜到静妃心里想什么一样,若非有事,她怎会来这呢?
静妃浅笑,眼中浮现一抹认真。
“那臣妾只能赢过皇上了,若不然臣妾今日白来了。”
说时,马已牵到静妃面前。
静妃握着缰绳,接过太监递过的马鞭,脚下一越如飞燕般爬上马背,缰绳一拉,马儿长鸣,双蹄向前抬。
楚皇帝也较真起来,动作迅速不输静妃。
两人绕着马场奔跑起来,奇怪的是,竟然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