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利益的局就算赢了也无趣。”
“那你的意思是?”
刘紫旬挑眉,听萧长歌这话便证明有机会,只是不知赌什么。
“若我赢了,答应我一个条件。”
萧长歌神色一冷,连表情都变得认真几分。
“什么条件?”
“这点长歌还未先到,等什么时候想到了再与你说。”
萧长歌眼眸转了转,眼中的精光宛如一直狐狸。
刘紫旬可不信她暂时没想到,她这般说,定是想到些什么。
“要本太子答应你一个条件?若他日你要我刘国的土地要我刘国的皇位,本太子可给不了。”
刘紫旬眯眼,半开玩笑道。
“我不过是个弱女子,要这些有何用?刘国的土比不得楚国的大,皇位嘛,虽我有些兴趣可我是个姑娘家,姑娘当皇帝,自古以来不仅没先例就算想当,群中大臣谁愿服一个女子?”
萧长歌冷声道,这话中有些暗指杨昭华。
身为女子却志向报效朝廷,想入朝为官奈何女儿之身。
她一人血书求先帝开创女子为官却被人当成笑话,受万人嘲笑唾弃。
她饱读诗书,满腹经纶,智勇双全,最后却放下刀剑远嫁刘国。
不过是个突然被分为郡主的女子,在楚国时受人嘲笑唾弃,去了刘国身份自比不得刘国本土的达官贵人之女。
可杨昭华却能得刘国皇帝宠爱,能成了皇后替刘国皇帝分担而后生了刘紫旬这个太子,可见杨昭华的厉害。
只是这份厉害因那些舆论,被那些有色眼睛而埋没。
若当年先帝能开创女子为官的先例,那杨昭华定不比那些男子差。
刘紫旬握紧棋盘,神色骤然而变。
“你上次也是与楚国太子这般打赌的。”
“是,楚言输是输在他没将我放眼里当回事上,若不然他该能看到我设下的陷阱。”
她个楚言设下的陷阱并不巧妙也不是多厉害,只是当时楚言忽略了这点,所以她才赢了半子。
她下棋的技术可是楚言教的,若真下起来她不可能赢楚言。
当时的招数若让她再重复用一次,定骗不了楚言了。
“你可知你这打赌比输珍珠翡翠还重要?”
“莫是殿下怕输?还未开始殿下便想着输,那这盘棋也不必下了。”
萧长歌轻转着头,双目映着刘紫旬挑眉的模样。
白衣翩翩,却少了稳重,他还需磨炼才是。
“说要下棋的可是殿下,既要下棋怎能少得了利益?若长歌输了,长歌也可答应太子一个条件,只要不是违背道德之事,力所能及之事,长歌可答应。”
见萧长歌这般轻描淡写说着,就好像有十足的把握一样。
原本刘紫旬还有些信心,可听萧长歌这么一说他竟连半点赢的自信都没。
光凭这写话,便让他动摇了。
让一位将成帝王之人答应他一个条件,这就像是将玉玺拱手让给别人一样。
他是太子,刘国未来的天子,不能这般轻易答应别人条件。
楚言是傻,他不是。
见刘紫旬犹豫,萧长歌好似知道结果如何一样。
刘紫旬不知想了多久,左右衡量之下心起了退缩之意。
“我…”
待刘紫旬想找借口不赌时,只见萧长歌已睡死过去了。
似早知刘紫旬不会赌一样。
呼吸平稳,熟睡。
刘紫旬心里松了口气,一个大老爷们自是要面子,若当场退缩只会让萧长歌看不起他。
萧长歌睡着,也算是给他台阶下了。
他不过是想起丞相吹嘘说萧长歌与楚国太子下的那盘棋有多神,心里好奇。
他对舞刀弄枪有兴趣,对这些琴棋书画,向来是只听别人弹奏跳可许少自己亲自上阵。
不过萧长歌也太会睡了,下午睡了一觉,这才几个时辰又睡了过去。
“少爷,马车都准备好了。”
朝管家敲了敲门,见无人理他便推门而入,人不敢入内倒是头先探进。
见刘紫旬背影,他轻声道。
“你鬼鬼祟祟在那探头作何?”
刘紫旬心里堵得慌,没人可撒气,这会儿有人撞上门来他自要好好出气。
“老奴是怕打扰公子与红袖姑娘的好事。”
朝管家说到这时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
刘紫旬神色一冷,神情大变。
“老朝,可别忘了本公子此次来楚国的目的,何况这人本公子可要不起,她是萧长歌。”
萧家嫡女的大名可不止楚国人知,其他国的人都知这人存在。
虽萧家二小姐长得漂亮是楚国四美之一,可萧长歌的名声也不小。
那句从许久之前留下来的传言,更让人提防。
东有夏,南有陈,却不得萧家之女。
这话以前他觉得玄乎,如今再听,他却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