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忘了萧长歌方才的叮嘱,对楚永硕是越来越觉得她好。
院外围观的三人,秋冬挠了挠头不解,红袖凝眸认真看着几人,苦落对这些没半点兴趣。
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药跟病人,秋冬则不懂为何方才看起来气氛有些奇怪转眼又好了,而且萧长歌跟楚永硕好像好朋友般。
不知聊了多久,若非秀儿催促楚永硕还想跟萧长歌继续聊下去。
可惜时间过的快,她若不回宫怕皇后会生气。
这几日皇后脾气大,纵她得宠也不敢忤逆皇后。
出了王爷府,天色暗沉,连空气都变得浑浊几分。
还是东院内的空气好些,周围都是花草树木,她可真羡慕。
可在一般人看来只觉得寒酸简陋,也只有懂得欣赏的人才看得出来院内的布置是下了多大的时间跟心血。
她跟萧长歌有些相似的地方,可却成不了朋友。
她注定只能帮楚言,而萧长歌不是。
“公主,您怎邀请她来宫里头呢,要让皇后娘娘见您跟她一起肯定会生气的,到时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公主少不了一顿数落,还有太后什么时候提起她了呢。”
刚出王爷府秀儿便上前道,皱眉紧张道。
越说是越气,她家公主说那些不过是客套话她还当真了。
这不明说名字都知她是在说谁。
她就不想楚永硕跟萧长歌扯上关系。
不说别的,这萧长歌可邪门的很,若跟她搭上关系的话指不定会害了楚永硕自己。
方才楚永硕邀请的时候她就想阻止了,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她默默闭嘴了。
这会儿出了府她才敢说,这番话憋在她心里可憋了很久了。
“本公主自有打算,倒是你最近话有些多呀。”
楚永硕停住脚步,侧身扫向秀儿威胁道。
脸色骤然一变,没了高兴。
秀儿被这么一吓,背后流着冷汗,低头不敢多说一句。
方才在东院也敢当着众人的面先开口,她可从没教过她这些。
“现在到不知谁才是主子谁是奴才了。”
楚永硕冷声道,吓得秀儿身子一哆嗦。
“公主恕罪,秀儿知道错了。”
秀儿低头,老实巴交道。
楚永硕冷哼,往马车上走去。
“硕儿,硕儿。”
还未钻入轿子内便听得刘紫旬的声音,楚永硕转头瞧着刘紫旬朝她赶来,一脸着急的模样。
“紫旬哥哥可还有事?”
楚永硕挑眉不解问。
“我送送你吧,你一人回去不安全。”
刘紫旬看了眼轿夫,只有四个轿夫外也没其他侍卫,若在路上遇见什么事可怎么办。
楚永硕望着刘紫旬这真切的眼神时不禁噗嗤一笑,捧腹,似听到什么好笑的小花瓣。
“这离皇宫也只有几步路,出不了事的,紫旬哥哥你放心。”
楚永硕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手抹了抹眼角的泪。
声音清澈好听,更让刘紫旬心花怒放。
“这可不行,上次还在京城内呢不也发生了事,我送你到城门外吧。”
“刘太子,这可是轿子,若你要送那可只能走着了。”
秀儿冷撇一眼刘紫旬,轻蔑道。
她是打从心里看不起刘紫旬,不说别的,光说刘国是个小国,就这样便想巴结上楚国,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么?
她可没见过这么说死缠烂打的人。
她家主子对他好不过是因为他救了她一命,怎有这般厚脸皮的呢。
“秀儿,你可忘了本公主方才说的?”
楚永硕冷眸一扫,警告道。
她才刚说完她便忘了,看来是她威慑力不够,不足以让秀儿害怕了。
“刘太子,我家王妃说这匹马先借你。”
秋冬牵着马从后门内走出,朝刘紫旬嫣然一笑。
手上拉着缰绳,生怕马儿跑了。
楚永硕扫向马儿,刘紫旬不客气地接过了秋冬手上的缰绳,朝她道了声谢谢。
秋冬笑了笑:“刘太子若要谢该谢我家王妃,秋冬就不与刘太子闲谈了,刘太子请。”
秋冬扫了眼还站在轿外的楚永硕,朝她点头行礼,而后缓缓退下。
楚永硕看向刘紫旬:“那可麻烦紫旬哥哥当一回护花使者了。”
刘紫旬一脚踩在马鞍上上了马背,马儿双蹄向前吁了声。
他满意一笑,萧长歌倒是有心给他挑了一批好马。
“起轿。”
轿起,刘紫旬跟在轿旁。
见她们离开秋冬才往院子去禀告萧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