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微眯,贪恋着这一刻。
关禁闭三月也不错,至少不用再偷偷摸摸而能光明正大地。
“夫…夫人。”
严立迷迷糊糊喊道。
“皇后,您可是睡不着。”
似被皇后的动作给撩醒了,睁眼看着身旁的女人正看着他时,他不紧握住她的手。
睡意朦胧,可在看清眼前之人时他精神万分,连语气都客气了几分。
“这里只有你与本宫,叫本宫凤仪,这皇后也不过是叫给外人听的做做面子罢了,”
皇后见人醒,压在他胸前。
声音沙哑有几分诱人,双眸映着严立一人。
被皇后提醒,严立才想起自己现在在哪而身边躺的是谁。
“怎么?刚才可是将本宫当成刘氏了?”
皇后凑近严立耳边,语气中带着诱惑。
严立沉默,表示默认。
皇后松开手,理了理身上的薄衣,内里若隐若现。
“行了,你走吧。”
“本宫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这么想你家夫人那便回他身边去。”
皇后眼眉一抬,毫不在乎道。
“皇…凤仪,我…。”
严立想解释,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似有鱼骨卡在喉咙般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乘本宫还没改变主意,现在回去也不算晚。”
严立起身,穿上衣服。
只是不敢从正门离开,只敢从窗户出去,随后换上侍卫
的衣服。
他留在宫内已是大罪,若是让人发现他在凤欢殿的话不仅皇后要出事连严家也难逃一劫。
跟皇后私通,这可是大罪。
望着还开着的窗户,皇后呵笑一声。
整个人无力倒塌在软床上,双目望着床顶。
没想她这一生谋尽一切,最后会栽在严立手上。
她已老,容颜已逝,可却忘不了姑娘家家时的事。
若非她姓李,若非她叫李凤仪,恐怕现在她该是严夫人才是,可惜老天爷不想成全她。
成不了严夫人却成了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
娘家早已无人可为她撑腰,李家,还需她来。
深宫院内,不得楚皇帝宠她这颗心早寂寞难耐了。
也幸好,严立还在她身边,虽是臣与皇后的关系,可好歹是站她这边的。
她这也算变相在为楚言谋位,若楚言知了该感谢她。
严府内,烛火早灭。
刘氏也早躺下,听得屋外的动静时她从床上起来,披上外衣穿上鞋子,才刚起身便听得门被推开的声音。
枕边人这一枕便是十几年,这脚步声刘氏一听便知是谁的。
赶忙从柜子里拿出火柴点燃蜡烛,见严立回来她还一脸纳闷。
刚凑近,却闻得身上传来的酒味。
“老爷,您不是说今夜不回吗?”
刘氏替严立摘下披风挂在屏风上,好奇问。
还有这身上的酒味,也不知是跟谁喝酒还喝了这么多。
“雨姚,快去帮我备些热水,我要洗个澡。”
严立赶忙脱下衣服,一脸疲倦道。
刘氏见状也没多问,只是她从酒味中还闻到一股女人的香味。
刘氏知,却不敢多问。
虽严若琳成了太子妃,可她在严立眼前地位还是卑微,有些事不该她过问更不该她去问。
她只能懂装不懂,知装不知。
“是。”
刘氏恭顺道,严立自顾地脱下衣服。
以前他跟皇后划清界限,可如今却又纠缠一起。
现在不止是坐在同一条船上,唇亡齿寒的关系,更是牵扯一起,皇后生他生,他死皇后也跟着死。
也怪他脑袋一空便上了皇后的道儿,如今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哎。”
“老爷,水备好了。”
刘氏刚踏入便听得严立一声轻叹,只是她选择忽略。
“恩,天色不早夫人你先去休息吧。”
严立点头轻恩了声往屏风方向走去,一脸疲倦,连说话都没力气。
刘氏看着严立的背影,放在桌上的衣服散发出女人的香味。
她是女人,怎会不知这是不小心沾到还是有意沾到的呢?
想用酒味盖住香味,用意何在?
严立这些年也纳了不少妾氏她都不吭一声,可这次为何…
正因为严立欲盖弥彰的做法让刘氏心里不禁起了怀疑。
只是她说不得。
屏风内传来水哗啦啦的声音,刘氏轻哎了声摇头,又默默将披风跟衣服折叠起来放好。
她现在已老,不想跟那些女人们争夺些什么,只想要自己的女儿能过得好,将来成为一国之母她也算心安了。
王爷府内,楚钰翻身,一把搂住萧长歌的腰。
一夜睡得熟,连外面风大拍打窗户都不知,一夜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