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歌侧头看着唐莫书,故弄玄虚问。
“是左丞相陈大人。”
“什么?”
唐莫书一脸惊讶,这事竟然是陈业负责,可若是陈业让底下那些人收百分之十五的税他一点都不信。
陈业为人怎样他看在眼里的,不可能会做这种事,而且能教出陈仪这样品格端正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缺心眼的事!
“说不定皇上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萧长歌又接着道,这事瞒不了多久,只要有人传开不用三天京城内的人包括楚皇帝一定会知道,所以有些人趁着这时会上报此事,说不定还能混个奖赏。
“那陈大人…”
“这个不好说,大概就是难逃一劫。”
萧长歌耸肩,似能预料到陈业的命运,没办法帮陈业。
说不定陈业还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不行,我要去一趟陈府跟陈大人说清此事。”
唐莫书起身,他跟陈仪有点交情,总不能看着陈仪的父亲出事。
“去也没用,晚了。”
萧长歌喊住唐莫书,唐莫书停住脚,不懂萧长歌说的晚了是什么意思。
“陈业已经入宫了。”
“你足不出户怎知这么多事。”
唐莫书皱眉一脸好奇,他知道这些是因为他在外面晃悠才知道这么清楚,萧长歌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怎还能知道这么清楚。
“我不出门秋冬出门,包括这几日菜的账目我都有关注,一对比问题就出来了,有些东西不用亲自去看光是观察都能看
出来。”
萧长歌轻笑,那双清冽的眼看着对她五体投地的唐莫书。
唐莫书点头,竖起大拇指对萧长歌表示肯定。
“方才我回来时就看到左丞相府内的轿子往皇宫方向去,我看,已经晚了。”
“这时午膳时间,哪有人会在午膳时间召人入宫,除非有什么大事。”
秋冬缓缓道。
这时间段让陈业入宫就很不对劲,这一入宫怕就是要说这事儿。
“既你能发现菜价格波动,为何不早跟陈大人说。”
唐莫书埋怨,要是陈业出事陈仪肯定要哭。
“救不了也没法救。”
萧长歌摇头,就算提前说了陈业能躲过这一劫还是躲不过下一劫。
“朝廷里针对左丞相的人太多,夏若晟也针对左丞相,陈业的性格与我爹不相上下所以两人才能说上几句话,我爹那性格的人都招人讨厌,陈业也不列外。”
“想让他出事的人太多,特别是最近陈业做了不少事引得朝廷内的人不满,这次能逃那下次呢?”
萧长歌反问,这些还是楚钰告诉她的。
先是一口气将那些贪赃枉法的人一并举报上报楚皇帝,罗列出那些人做过的肮脏事,虽那些罪行跟证据足以让那些人死罪,可朝廷里的人哪个是干净的,只要掀起一两个,其他心里有鬼的人也会被波及到,影响到自身地位跟利益,那些人自巴不得陈业出事。
而且官官相护,出事那些人还有些是朝廷内大臣提携上来的。
她就是好奇陈业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证据而且胆子怎就突然变大?
以前中规中矩虽得罪些人可也只是嘴说了几句正义的话,那些人听着不高兴也不会记在心上但陈业最近这一系列做法彻底惹怒那些人,只怕,要出事…
她终究是个女子,只能在背后上不了朝廷。
而且自己事都顾不好哪有空去顾别人的事呢?
人都是自私的,她不是什么大好人,自保与帮别人她肯定选前者。
只是陈业以前不是这种人,现在这操作就好像一夕之间有那些人的把柄一样。
到底是谁将把柄给陈业的呢?这无疑是让陈业当个替死鬼。
萧长歌眼眉一挑,似知怎么回事。
能让陈业这么信任的人只有一个。
而且那些被举报的大臣都是楚言的手下。
难怪…
“唐少爷,这件事不是你我能插手的。”
萧长歌警告,唐莫书是好心但他真去陈府的话她保证他会死。
一个商人突然跑到人家府内说什么陈业可能会出事,任谁听了都觉得不吉利。
金银赌坊内,静悄悄地,不像以前那般热闹。
楚言一来就见那穿着紫衣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男人似等得无聊低头摸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虽看不到他脸但能感受得到他身上散发着的冷意,就好像在说生人勿近一样。
“本太子还以为堂主你会退缩呢。”
楚言拉开椅子坐在男人面前,轻笑一声。
“太子怎就知道我来就是答应。”
“若是你不答应怎可能会亲自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