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丝许些凌乱,若兰欲为她别过,伸出,却被巨幅的玻璃抵挡在外:“凌玉,你一定要挺过。”
她的心如刀绞,只细声喃喃:“凌玉,姐姐会一直守着你。你一定要好起来。”
轻颤的泪水满溢在瞳仁中,
她头依在玻璃窗上,只有静默(www.19mh.com)无人时,她才一点一点的露出自己的软弱。用坚强筑起的防备,她宛如背着重重的包裹,一层一层将自己的心包的严实。
可是,电脑也有当机的时候。
她快撑不住,紧咬着唇瓣,无助的喃喃:“妈妈”那个声音,绵长而遥远:“妈妈”
那天她紧咬着大陈哥的手腕,才抢回那名贵的手表,望着掌心那一串清晰的数字,她只言:“对不起。”她道歉,那枚手表她只拿到当铺暂且抵押,然后当了一万五,终于凑齐了医疗费:“等我攒齐了钱会把手表赎回来还给你。”
夜,正浓。
墨蓝的天空,夹着闪烁的星光。
从医院出来后,凌若兰又回答那晦涩的鸽笼地。
她喜欢在这样夜深人静时,在无人的小径又走过,昂首望过夜空,星子璀璨,布在绒布似的天际,宛如破碎的宝石,闪着凄凉的光辉。
偶尔,夜风吹拂,额前零碎的发丝微微扬起。
她笑过,踏上马路崖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往下行走。
她的家,大概三四十平米,麻雀虽小,却五脏齐全。屋里收拾的清爽而整洁。她喜欢紫色,是温暖的红与冰冷的蓝调和而成,神秘而淡雅,隐晦而浪漫。
窗前的沙幔轻浮起,月色如华,泻入屋内,宛如清霜般覆掩着陈旧(www.hao8.net)的地板。
她拉开窗帘,只站在窗边,沐浴在冷清的月色下,闭眸,轻呼,任凭夜风轻拂,任凭柔软的长直划过寂寞的弧度。
她喜欢这样的沉寂,安静的只能听清自己的心跳。
扑通、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