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似乎能想象得出那个场景,应该是够恐怖的。唐先生又问我这是不是因为彩凤她妈妈见过山精,所以才倒了霉,我无法回答,只好继续用语言敷衍。唐先生说:“昨晚我让赵总好好问了彩凤,可她仍然说没看过山精。现在所有人都怀疑她没说实话,可彩凤死不松口,赵总也拿她没办法。”
我说:“要是彩凤说的是真话,就只能说是巧合了。你也别太在意,农村人心眼实,但有时候说话行事也很轴。彩凤家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当时去医院打几针,花个几百块,不就没这事了吗!”
唐先生叹着气:“说的就是,都是自己作死。”挂断电话,我心里开始忐忑,彩凤家这两件事是巧合吗?我自己都不敢说。
对赵总的这个事,我实在是反感得不行,为了躲避,我提前回到罗勇,以免唐先生再有什么事找我。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刚到罗勇没几天,唐先生电话就打过来了:“田、田先生,我看你还是快来保定一趟吧,这边都闹翻天了!”
“什么意思?”我问。亚华华血。
唐先生说:“前天晚上彩凤的弟媳妇出去找一只丢了的鸡,正巧同村有个光棍汉给抓到,正准备给彩凤家送去。两人在地头多聊了几句,被赶来的彩凤弟弟撞见了。她弟弟脾气暴,平时最担心老婆和别的男人勾搭,就对彩凤弟媳妇又骂又打。她弟媳妇一股火,昨天中午喝半瓶农药,死死了。”
我大惊,手机差点没拿住掉在地上。唐先生带着哭腔地说:“彩凤的弟弟、舅舅和腿伤没好的老爹特地从湖南赶到保定,找我们赵总兴师问罪,非说是他给害的!”
“怎么能怪到赵总头上?”我疑惑地问。
唐先生焦急地说:“唉,彩凤不是把山精从赵总家里给偷到湖南老家去了吗?他们说那东西根本不是什么能富三代的东西,而是丧门物,谁碰过谁倒霉。在吵架的过程中,彩凤他爸不小心说漏嘴,说出了山精的外形颜色之类的话。后来才承认,彩凤把山精偷到湖南之后,他们家四口人都拆开胶带看过山精,又悄悄用胶带给封上的。”
这下可好,真相全出来了。唐先生又问:“田先生,先是彩凤她爸,又是她妈,现在轮到她弟媳妇,就剩她弟弟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这这两家人平安下来?赵家人都说了,花多少钱都愿意,大不了卖掉别的房产,求您千万帮帮忙啊!”
我无言以对,只好说先打电话联系一下,让他听消息。随后我马上给方刚打电话,问:“像这种情况,有没有能让两家人都平安的办法?”
方刚冷笑几声:“平安个屁,你以为山精是吃草长大的?一旦坏了规矩,别说我们,就算把几个阿赞师父绑在一块也救不了他们!放心吧,他们早晚都会出事,你最好别管。”
经方刚这么一说,我心里更加没底,难道这个事就无解了?又给老谢发短信,让他尽快问阿赞久是否能解决。几小时后老谢回了电话:“田老弟,怎么又搞成这样?我刚问过了,阿赞久也说没办法,但我倒是有个主意。现在你那个姓赵的客户属于病急乱投医,你说怎样他们都会照办。干脆出个假办法,随便卖他们保命符管、强效掩面之类的东西,趁机再敲上一笔,反正他们早晚得倒霉。”
这让我想起以前卖给法库老涂的那个山精,事后也是连连倒霉,我为了躲清静,把手机号码都换掉,老涂的最终结果我不知道,但肯定不会太好。因为那桩生意,我还内疚了很多,觉得对不起老涂的傻儿子和他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