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奇怪地说:“为什么这、这么问?”我让他回答,他说肯定在家,刚才给她打电话,她说正在邻居家打牌。
我让他乘出租车出来,在某处和我碰面。有事和他说,并让金先生注意看后面是否有人跟踪。半小时后,我和金先生在尖沙咀地铁站附近的两条街区外见了面,他开着一辆浅金色奔驰,但好像是老款的。这条街比较冷清。没什么行人,来往的车辆都很少。我问他有没有跟踪,金先生摇摇头:“没、没有,车后面的路面都是空的。”
看着金先生这副委顿的模样,我扒开他的眼皮。果然,一道明显的深灰色竖线就在眼珠正中央,两眼都有。我掏出五毒油项链,在路灯下放到金先生旁边,颜色极深。
金先生刚要开口。我直接问:“你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这个降头吗?”
“不知道,怎么?”金先生疑惑地边咳嗽边问。
我说:“你公司附近有没有河?”金先生想了想,说要么往西开到港威大道,就是维多利亚港;要么往东开,在九龙公园里有几个小湖。
“现在你听好,严格按照我说的去做,你还有救。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救不了你,你只能自己祈福。”我严肃地说。
金先生看了看我,慢慢点点头。我说你马上开车去港威大道,想办法让汽车自己一头扎进海里,然后你要悄悄溜走。要是能让人看到汽车坠海,而没有看到你,那就最成功了。
这番话让金先生彻底傻眼,他没明白我说的话。我告诉他:“有人想要你死,你就得装出已经死了的效果,然后我会找法师解开你身上的降头。到了那个时候,我再告诉你怎么走下一步。”
虽然金先生没完全明白,但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鬼。他连连点头,紧张得汗都出来了。我让他镇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看着金先生开着车缓缓离开,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一招灵不灵验。
回到酒店。我躺在床上,电视虽然演着成人综艺节目,内容劲爆,我却完全没看进去,心里想着金先生那边怎么样。手机响起。是金先生打来的,我连忙接通,金先生说:“田、田先生,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把汽车开进海里,我半路跳出去,把脸也摔伤了。”他问我酒店地址,想要来找我,我拒绝了,让他在某偏僻地点等我。
我让登康换了件衣服。乘出租车来到那个地点与金先生会面。在车上登康用黑布蒙着脸,出租司机很紧张,还以为我们是劫匪,下车后他迅速驶离。金先生衣服破损,脸上全是伤痕,看来跳车的时候摔得不轻。也难怪,他又不是武打演员,能从行驶的汽车中跳下去而不摔死摔残,已经是万幸。
和金先生碰面的地点是某隧道口,十分偏僻。看到登康的模样,金先生吓了一跳,我告诉他,这位是从泰国来的法师,在香港给一名客户施法驱邪,刚好没离开。可以给你解降。
金先生特别高兴,看到四下无人,我让登康立刻给金先生施法解降,过程就省略了,登康自己下的降头,自己来解,当然是得心应手,不到半小时,施法完毕,金先生躺在地上沉沉睡去。我和登康离开此地,再乘出租车回到酒店。
次日早晨约六点来钟,金先生给我打电话,说他刚才慢慢苏醒,还是被晨跑者给叫醒的,以为他被人给害了。他足足吐了有半个小时,几乎将胆汁都吐出来了。吐完之后,金先生又躺在路边的草丛里睡去,就像个乞丐。
不多时,琼姐给我发来短信:“刚接到警署的电话,有人看到他的汽车昨晚冲进港威大道附近的维多利亚港,车已经打捞上来,但没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