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登康打去电话,询问他加持降头师劳差的那颗头骨域耶效果如何。登康这回声音变了,没有上次听起来那么辛苦,他得意地说:“那种高棉拍婴法门,我已经用得很熟练,前些天我去拉马附近的深山中继续加持域耶,没想到进展很顺利。我现在能用阴法和劳差的灵体进行沟通,但必须要在深夜,和阴气盛的地方,比如坟场、深山成功地禁锢住劳差的灵体。今后再施法,成功率就更高了!”
“真的?”我也很高兴,问他这个域耶和你之前的“阿赞霸牌”域耶还有那串血降骨珠有什么区别。
登康说:“阿赞霸那家伙本身法力就有限,所以他的头骨也只能用来下普通降头;而在拉让河深山中找到的那个给自己下血降的降头师,法力虽然很强,可他的头骨被别人给分走,我只得到骨珠,效果比头骨差很多;现在这个劳差师父的头骨就不同了,他法力很强。而且掌握独特的古代高棉拍婴法门,再加上又有头骨。可以这么说,这颗域耶,比我之前在香港丢失的那颗,还要强数倍。”
我问:“到底有多强啊?”登康说法器这种东西,不能用具体的标准来衡量,但可以很肯定地说,它比鬼王家中供奉数年的那位横死新娘,可能还要厉害。
听他这么描述,我惊得把舌头都吐出来了,连忙问那以后给人施降和解降,是不是效率更高?登康嘿嘿笑:“可以这么讲,我再加持几个月,到时候就算目标人物的材料没有收集得那么齐全,我也照样能在远处施降。”我感到不寒而栗。一边夸他厉害的同时,一边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得罪这个家伙,否则倒霉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开始说正事,提到我要给熊富仁落降头的想法。登康说:“不用你说,我也想再搞他。上次在云顶给他下鬼王降,居然能解开,我一直想弄明白是谁干的,如果是于先生。那我无话可说,但要是鬼王派以外的什么人,我可不能放过。”
这话让我想起之前和登康闲聊过的一件事,那时我听说降头师在落降的时候,要是知道目标也被另外的降头师盯上,此人如果是那种法力高强的人,就会首先干掉和自己争生意的降头师,登康说他也做过这种事。现在看来,登康并不是我眼中的老顽童,他更是一个用巫术杀人不眨眼的黑衣。
登康给客户解降失败,而另外的黑衣阿赞却能解开,他就得搞清原因;他给人落死降,目标却没死,他更要查个水落石出。熊导游的事也是一样,登康说:“田七,你帮我盯着那个姓熊的家伙,最好也能查查阿赞尤的底细。至于花费方面,你先垫付,等到时候给熊导游落降,我给你打七折。”
我当然同意,就算登康不拜托,我自己也得想办法去查那两个人。我的打算是先搞熊导游,阿赞尤毕竟是黑衣,而且极有可能就是他解开的鬼王降,说明这是个难对付的家伙,先不能和他正面对抗。但熊导游再狡猾也只是个导游加牌商而已,他又不会黑法。之前在泰国,我是在明他在暗,而现在我回到沈阳,变成我在暗处他在明,所以我才决定,要拔掉这个眼中钉。
这可是害人性命的事,当晚我怎么也没睡着觉,看到父母还在客厅和面拌馅,准备明天包的饺子,而我却在这边计划怎么干掉一个人的命,连自己都觉得心虚。我不敢想,要是他们知道我想做这种事,会不会打断我的小腿。
给方刚打电话,他首先表示不想再托朋友跟踪熊导游,以免打草惊蛇,万一被对方得知是他方刚在幕后参与,就等于又给自己增加危险。后来我说出想给熊导游下降头,可心里又害怕的时候,他哼了声:“有什么可怕的。在东南亚,下降头就和踩死蚂蚁差不多,你知道泰国每年死在降头上的人有多少?数都数不清!好多都是无辜人,熊导游这家伙无恶不作,你搞他也算是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