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念了几句就立刻停止,艰难地喘气。开始我还以为这也是一种施法方式,可阿赞巴登越喘越急,还伴随着剧烈的咳嗽,最后竟然边咳嗽边往外喷血沫。
我们三人都吓坏了,阿赞巴登缓了半天才恢复,对我们说:“这块佛牌中的邪法很强大,我禁锢不住。”
方刚问:“是什么样的法门?”阿赞巴登说他也不清楚,只能感应到法力很强,也很邪,甚至不应该是阿赞师父所能掌握的。他也只是在两年多前,于缅甸西北部一处千人坟场感应到过这么大的邪气。
“难道阿赞洪班在修什么高深厉害的法门,然后没控制好,却反噬到了自己?”我问。方刚问阿赞巴登能不能先把阿赞洪班救过来,他摇摇头:“以我所掌握的法门,无法救他,但我想登康应该有这个能力。”
看来又得麻烦登康出马。我立刻给他打去电话,话筒那边居然传来《往事只能回味》的歌曲,而且声音杂乱,似乎在酒吧。登康大声喊着:“我在KTV喝酒,你有什么事?”我心想这家伙不是加持域耶耗费了很多法力,要恢复十几天吗,怎么还有精力去K歌。连忙把阿赞洪班的事说了。
登康说:“有这么严重吗?过几天行不行啊?”
我很生气:“阿赞洪班都快要死了,你还见死不救!”登康说他哪里知道人快死了,让我帮他订好机票。我说你最好把劳差的域耶带上,这边有块佛牌里面的邪法很强大,连阿赞巴登都吐血了,情况紧急。
听到这话,登康才算紧张起来,说他会想办法托朋友将域耶随行李托运在机舱里,不然的话要邮寄好多天才行,我连声道谢。这时,老谢一把抢过手机,哭丧着说:“登康师父,你快救救洪班吧,他就剩半口气了。算我老谢求求你,他不能死啊!”
我把手机拿回来,对老谢说你不用急,登康已经答应马上动身来泰国。挂断电话后,我和方刚到附近的酒店,托前台小姐给登康订了从山打港由吉隆坡转机,再到曼谷的机票,然后将行程通知登康。
按照行程,登康在曼谷下飞机应该是凌晨三点多钟。老谢一个劲哀求让方刚到时候开车去机场接应,方刚说:“催什么,我现在得睡觉,不然哪有精力开车跑那么远的路?”
晚上十一点多,我们把方刚叫醒,他和我出发去曼谷,在机场将登康接到,那颗域耶也跟着随行托运。往返好几个小时,我困得在汽车里睡觉,只是辛苦了方刚。再回到孔敬天已大亮,看到躺在地上的阿赞洪班身体仍然保持着那种僵硬姿势,完全没变化,就像被用胶水固定了似的。而老谢似乎整晚都没睡,眼睛里全是血丝,呆呆地坐在阿赞洪班身前守着,嘴里喃喃自语:“不能死……她做鬼也不会放过我……”
刚进门,登康就站着不动,缓缓四处张望。我估计他可能是感应到了那块佛牌中的邪气。再看到老谢的模样,他就来到阿赞洪班面前蹲下:“怎么回事?”
老谢慢慢抬头,看到是登康,忽然两眼放光,一把抱住登康的肩膀,大喊:“快,快救救洪班,救他、救他、救他啊!”
我连忙把背包放下,用力将老谢拉开,登康很不理解,问这家伙抽什么风呢。他还不知道阿赞洪班是老谢的远房叔叔,我也没和他提起过。就说他俩其实是亲戚关系,阿赞洪班是中国云南人。登康满脸疑惑,还要问什么,方刚说:“先救人要紧,老谢的事以后再跟你讲。”
登康用手摸了摸阿赞洪班那僵直的躯体,阿赞巴登把那块带着邪气的蜈蚣宾灵拿过来,说:“这块牌不太对劲。”登康看了看他,接过牌后把手掌压在佛牌身上,忽然又放开,问这佛牌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