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很狡猾,他在怀疑我,所以用打电话的方式来验证。我现在当然不能接,否则被熊导游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基本就坐实了,所以只好假装听不见。
方刚问是谁,我说熊导游来电话,我不能接。方刚气得说要不你就接了,大骂他一顿。这当然是气话,现在是我们和熊导游之间争斗的关键,哪一步都不能走错。
我扭着头朝后看,没发现熊导游开车追上来,这才松了口气。驶出半个小时,从小镇回到那空沙旺,路过一条有几间酒吧的街道,招牌都有中文字,那空沙旺的华人仅次于曼谷,这些店看上去就知道是中国商人开的。
忽然我有个念头,就对方刚说了,他很赞同,立刻把车停在一间酒吧门口,我钻出汽车进了酒吧,里面有歌舞表演,正合我意。给熊导游回拨电话,接通后我大声说:“你给我打电话了吗?”
“田老板,你在什么地方啊,这么吵?”熊导游问。我说我在芭堤雅的酒吧和朋友玩,有什么事吗。熊导游说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什么时候登康师父还能再加持佛牌,我这边有客户要货。
我说:“这事明天我再和你说吧,几句话说不清楚。”熊导游说没问题,就把电话挂了。我马上出了酒吧钻进汽车,方刚左拐右拐又开了十来分钟,把车驶进某度假酒店,特意开到后院的阴影中,这才停下。
此时于先生的症状已经有所缓解,我们扶着他走进酒店,我开了两个窗户朝后院的房间,让登康和于先生共住一间。他说:“幸好有我在,不然就很难说。这种拍婴控灵术一旦与其他阴法相遇,就必须要反噬到对方无法再施咒为止,否则对方根本没有能力中止。”
我很清楚,降头师在阴法对抗中无法施咒,那就意味则死亡。没想到这种极阴控灵术真他妈的要命,就像飞虫粘在蜘蛛网上,你越挣扎就裹得越紧,直到不能动为止。
为了安全起见,我和方刚回到客房,轮流站在窗前透过窗帘的缝隙,去观察楼下的情况。要是熊导游真能找到这来,我们也会察觉。我俩每两小时换一岗,换了三班,天就已经大亮。
于先生的情况比我们想象中要好得多,只是脸色苍白,说话和走路都没什么问题。
登康说:“昨晚于先生在阿赞尤给游客施咒时,用巫咒进行干扰。而阿赞尤立刻感应到这股阴法,也马上用拍婴控灵术对抗。于先生被自己的法门反噬,幸亏我也用相同的控灵术攻击阿赞尤,他那边施咒的法力肯定要减弱。你们不用担心,施咒过程不到一分钟,于先生没什么事。”
这让我们吃了定心丸,登康这算是救了于先生的命,如果当初于先生坚持不让他跟着,反而会坏事。
“阿赞尤被阴法攻击,虽然没吃亏,但以后肯定会更加谨慎,你们的计划会不会遭到怀疑而露馅?”阿赞巴登说。
我说:“不见得,因为之前方刚找人调查过阿赞尤,说他这两年没少被降头师攻击,肯定是结的仇。结果都是对方非死即残,而他自己却没什么事。明显是靠着那极阴控灵术才能屡屡得手,但估计他也习惯了。谨慎是肯定的,却不一定会怀疑到被坑的游客身上,毕竟他们还得靠这个套路坑大钱,要是每个游客都怀疑,还怎么发财?”
大家都点点头。方刚骂道:“两个王八蛋!这段时间他俩都不敢再有什么动作,我们这边也有时间办自己的事。登康,你得尽快把极阴控灵术教给于先生,到时候我们才好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