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酒店房间,我给方刚和登康各打了个电话,把向Nangya摊牌招供的事说了。两人都埋怨我不应该说,还说Nangya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肯定把我们这几个人都恨了一遍(www.biquwu.cn)。我说我是实在瞒不住,她把我们当知心朋友,我们却这样,真是过意不去。
晚饭的时候,我俩各吃着一盘鸳鸯炒饭。我问费大宝:“知道方刚和登康朝你借的那六十几万,是怎么还给你的吗?”
“不是说你们接了笔大生意,赚了不少钱?”费大宝疑惑地回答。我说了Nangya的事,费大宝拿饭勺的手停在半空,半晌后才问:“怎么、你们怎么能这么做?”
看着他这副表情,我苦笑,说这边是你有难急用钱,那边又赶上陈大师非要给Nangya下情降,还愿意出高价,我们也是一时糊涂。费大宝慢慢把勺子放下,表情很复杂。
我说:“怎么不吃了?”
费大宝扁了扁嘴:“吃不下去。”我也把盘子推了推,说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想起来,也确实觉得可笑。但事已至此,只能尽力挽回。反正已经对Nangya说了这个事,以后得找机会努力求得她的原谅。
“田哥,我……怎么总觉得这事你们做得太不厚道呢?”费大宝吞吞吐吐地说。我开始没说话,后来生气地说还不是为了救你,要是你被投资人打成残疾怎么办,方刚和登康能眼睁睁地看着吗?费大宝半天没说话,后来叹了口气:“Nangya姐姐真是好人,受了那么大委屈,居然还替朋友着想,我也算对不起她,以后得想办法弥补。”我说你要是真想弥补,就把心沉下来,认真学做生意。要是你对佛牌行业感兴趣,就努力去学,以后有能多赚钱的生意多想着Nangya就行了,费大宝连连点头,说肯定。
几天后,我在佛牌店上网,费大宝出去买冷饮回来,急匆匆地拿着一份报纸给我。接过一看,顿时傻了眼,上面印着醒目的新闻标题:“本港陈大师佛牌店女阿赞Nangya师父心有不逮,香港大学Z姓老师身中苗巫术无法驱除。”
再看内容,不得不说这记者的文字功底很好,通篇都没有明确地说Nangya的法力差,但又说没解开章老师所中的邪术,然后再提到泰王佛牌店的阿赞翁一眼就看出章老师中的是黑苗拘魂术,却故意不提Nangya也看出此事。
“这事什么时候捅给报社了?”我看到这报纸还是一家比较有名的报社出品,立刻给陈大师的私人号码打去电话,这个号码的手机是陈大师自己持有,但只有少数人才知道号码,比如他的家人、亲戚、我、Nangya和几个私交极好的朋友。
听到我说的事,陈大师非常生气:“同行真是冤家,你开你的佛牌店,我开我的佛牌店,何必这样互相倾轧、咄咄逼人?我马上给那家报纸打电话,问问是谁在背后搞鬼。”
挂断电话,伟铭问:“陈大师答应去报社查了吗?”我说查也没用,人家报社记者虽然在玩文字游戏,但也没瞎说,连登个致歉声明都不够理由。而且报纸已经发行出去,你又没权力让人家收回,坏影响肯定是造成了。
费大宝愤愤地说:“肯定是泰王佛牌店那个吴经理干的好事,非找她算账不可!”
我说:“行啊,你去找吧,就说你凭什么登报说我们坏话?”费大宝没出声,伟铭说无凭无据的,人家也不能承认,反而会坏了我们店的名声。章老师夫妻来找Nangya施法,从头到尾也没看到有记者跟着,但新闻却能上报,说明那个泰王佛牌店的吴经理不但有心计,也有不少人脉,最好别硬碰硬。
那天下午,我接到方刚的电话,说他有个广东的富商客户想请两块能招财的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