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芭堤雅我们的秘密公寓中,可能是因为我和费大宝险些遇难,于先生终于明确表示,愿意和登康共同对付鬼王。而我也不可能再幻想着要置身事外。而被逼得必须准备正面跟鬼王较量。
想起下落不明的Nangya还没的世事难料,我心里就堵得慌。方刚说:“达瓦已经送命,到时候只好从鬼王嘴里掏消息了。”我心想到时候如果我们能胜,那鬼王多半也被阴法搞得非死即残。还怎么搞情报。就算能掏出来,真怕到时候他说的是噩耗。
马来小伙不管是死还是疯,都不会回菲律宾去找鬼王复命,也不太可能继续给他命了。我们不知道鬼王除了那小子,还有什么人可以使用。
正在研究计划的时候,没过两天,方刚却接到阿赞久和阿赞平度的电话,称鬼王托人带话给他们,不要轻易与自己结仇,否则后果自负。这两人分别表示,不想参与此事,并退回了收方刚的每人二十五万泰铢定金。
把方刚气得鼻子冒烟。我说:“退就退吧!求人不如求已,阿赞也不是神仙,同样会怕死,再加上鬼王毕竟名头太响。他们也不想收个几十万泰铢,去冒生命危险。”
这下,只有我们四人合谋搞定了。方刚先找了他在菲律宾的两个朋友,花重金让他们去南部鬼王的住所附近。一天24小时盯着他。要是人手不够,就再加,钱由我们来出。我给老谢打电话,问他是否认识菲律宾的朋友。比较托底的。可老谢似乎不太情愿参与,每次都以各种借口把电话挂断,要么是说信号不好,要么说手机出故障该换个新的。
告诉方刚,他很不高兴,想亲自打给老谢,被我阻拦住:“老谢也是怕家里人再出意外,所以不想参与任何事,别找他了。”其实,我心里比任何人都不想参与,谁放着安安稳稳的日子不过,非要和一个杀人无数的菲律宾降头师作对?
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当然不是因为上次的降头没治好,而是心里有事。站在窗前往外看,这里属于芭堤雅比较偏僻的地区,晚上没什么路人,过的车也少,很安静。但我知道,这个时候有些人内心是无比起伏的,不光我们这四位,也包括鬼王。
方刚朋友回信,告诉他鬼王现在已经不再接生意,也不出门。但好像雇佣了一名本地人,每天负责照顾饮食起居。这人是中年男性,身高体壮。据此情报,大家研究出最后方案:与其躲着伺机下手,不如主动出击,就直接去鬼王的住所找他,他以逸待劳,我们则以攻为守,看能不能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做为降头师之间的争斗,当然要用阴法,所以方刚提出来的击、放毒气甚至烧房子这些方案都被于先生和登康给否定了。登康咬着牙说,要用阴法把鬼王搞死,就像马来小伙当初搞死自己父亲那样的惨。之前我们想了很多方案,比如鬼王的新帮手,比如那个给他看家护院的横死新娘……
“横死新娘的阴灵不用害怕,因为我和于先生都会鬼王心咒,那是用来长期禁锢和加持横死新娘的唯一咒语,所以对我们无害。”登康说,“我们只需考虑如何把那个帮手搞定就行。”
方刚说:“情报表明,那个帮手每隔一天就要出去买东西,大概半个多小时。时间不长,但用来攻击鬼王应该足够了,而且我和田七也可以把风,就算那家伙回来,想过我们俩这关,恐怕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我点点头:“只要那家伙手里没就行,我和方刚都准备好武器,要么是刀,要么是棍棒。”
机票已经订好了,为避免被鬼王查到行踪,我们打算先从曼谷飞到马尼拉,然后尽量甩掉有可能的跟踪者,在中南部群岛先隐藏下来,伺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