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戚玥钟剐了他一眼,但看到洛尘的表情,马上就恢复正常神色。
洛尘觉得两人不太对劲,心中顿时有了一些小伎俩。
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许招远察觉到洛尘欲言又止,低声道:“师弟,你想说什么?”
“这里的地势,极适合做伏击,我在想,若是血隐门在此地设伏,我们的处境就不好过了。”
萧树南留在白露城,等候许三思。
而池海棠,则选择御空而飞,在山谷上方与他们同行。
现在还能依稀可见,她的身影在上空盘旋,查看着四周。
“就算有埋伏又如何,正愁血隐门那些人不出来呢,我就想与之一战,灭一下血隐门平日里的威风。”傅若真不屑道。
他走在大前方,后面跟着一群不知所畏的跟班们,在他们面前,傅若真当真是“无所畏惧”。
洛尘摇摇头,侧目看着正在照顾李成的知慕青,道:“慕青姑娘,这横霜堤山谷,可否有暗道,或是隐蔽大批人马的地方?”
知慕青想了想,柔声道:“其实我也只是跟着师哥他们走过两次,我们现在走的路,就是一处暗道,能够躲过大道上的眼线。其余的,我也不知。若是师哥醒过来的话,就好了,他对这里极为熟悉。”
“这样啊,可惜。”
洛尘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感觉此处安静的可怕,走来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横霜堤的半山谷腰,坐落着几处山洞,深不可测,幽暗无比。
闫云清现在此时踌躇满志,平日里苍淡无光的脸上,如今却是红润无比,血气方刚,而且,脸上浮现出兴奋的色彩。
也难怪他这幅表模样,毕竟自己现在,已经将林遇之的爪牙全部连根拔起,在血隐门的帮助下,终于林遇之的长老,都已经俯首就擒。
他现在站在横霜堤的山腰上,这里本是原来自走宗的某处哨卡处,现在已经被他的人马占据,身边还簇拥着许多老派的长老强者。
山腰间,高湛的草木,埋伏着数千名自走宗的弟子,这些弟子,皆是受到了闫云清的蛊惑,成为了他的鹰犬。
他们本没有多少归属感,都是从凡人家中走出,为求得道而加入的自走宗,至于谁当宗主,他们都无所谓。
现在林遇之大势已去,闫云清的身后又有着强大的靠山支撑,他们自然是唯首是瞻。
闫云清坐在一张狼皮大凳上,垂首闭目,正等待着什么。
洞内灯火通明,数十个火把,这身前的五六十名铁卫,都是他花费了大量心血精心培养出来的亲兵敢死队,不但个个武功精湛而且还都忠心耿耿,对他绝无二心。
“段九长老回来了!”
“段长老,你怎么了?”
。。。。。。
一阵嘈嚷声,把闫云清从半睡中惊醒。
段九火急火燎地从洞外跑进来,一脸惊慌,看到闫云清之后,顿时心头一松,直接就是扑倒在闫云清的腿边,愤懑道:“大长老,大事不好了!”
闫云清皱了皱眉,道:“段九,怎么回事?难道没解决掉林遇之残留在白露城的余孽么?”
不过他目光注意到段九断裂的左臂,心头咯噔一下,只觉得大事不妙,道:“我的紫境呢?你怎么独自一个人回来了?谁出手伤了你?”
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觉得有变故发生。现在大局已定,就等把林遇之困死在清潭山上,若是其他地方出了岔子,泄露出去,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大长老。。。这不赖我啊,是墨玉宗。。。墨玉宗他们过来了!”
“他们果然来了!”
闫云清的脸色凝重起来,虽然知道墨玉宗的行迹,但还是无法保持镇定,至于其他的自走宗长老,则是面面相觑,露出无比忌惮的神色。
闫云清还是主心骨,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道:“段九,墨玉宗是谁来了?”
“许三思,还有那个什么六七长老。”
“姜绝之有没有来?”洞口内深处,火光找不到的地方,一个如同蚊蝇般的声音响起,刺耳无比,语气丝毫没有对闫云清有任何尊敬之意,反而有种居高临下。
按理说闫云清的辈分、地位,皆是尊崇无比,理应勃然大怒,但此时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却侧过身去,面对黑暗,很恭敬的回答道:
“姜绝之应该没有来,一位武道神话,岂能如此失了台面。不过那位许三思,名声极大,影响度绝对不在姜绝之之下,他来了,恐怕会有变数。”
“怕什么?有我在你身边,就凭许三思也能左右得了大局?我都在这熬了快一晚上了,都要困死了,他们既然来了,那就快点走吧!我这个老人家也好早点回去休息。”这个声音并不苍老,却摆出了一副老气横秋的口气,在闫云清这种岁数的人面前自称老人家,听了非常的惹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