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以竹筏为中心三柄魔旗呈三角形插于四周。旗面上透出了一个个如同凝雾般的凶魄。摄人魂魄如果不是无可奈何敖厉宁可毁人魂魄也不想做如此邪法但既然做了敖厉就会做得彻底不会遗漏丝毫价值。
夏澜、秋彤、冬凝三个侍女躺在竹筏上身躯在微微颤抖她们当然会怕、会惧。从初入修真界她们便知道什么是最彻底、最凄凉的死亡。魂魄丧失也就抹去了生命在世间的印记不再垂入轮回不再有过去更不会有未来。
“她们让人佩服。”重邪单手悬托着被夏澜点昏的春巧看着竹上三个颤抖的身躯沉声道。
狼狈双邪的神色也很是沉重。从进入修真界以来方家四侍女就在和他们共同进退经历与花雨九剑一战除了四侍和方小亦另外的五名方家精英同样没有摆脱死亡的命运。如今……双邪不忍再去看夏澜三人他们遥望着夜幕眼神中不由透出了几分迷茫。
“领我们到底为了什么?为了‘野狼’存在于修真界?值得吗?让兄弟们真正拜入那些宗门不好吗?这才是个开始……”狈邪收回目光沉声向重邪道。
重邪第一次看到狈邪软弱的一面。也难怪二十多人一起出来可如今只剩下了十人。看着躺在绣上的三个侍女重邪心中一叹。也许明天就不到十个了。
“老狈你十五岁就混在荒原了吧。”
“是。领。”
重邪指了指纵横在狈邪手上地一条条伤疤“在荒原我们同样时时玩命同样每天都有兄弟送命那时候。我们为什么不怕为什么还能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我是在怕?狈邪心中一颤刚想说话重邪打断道“老狈我也怕。”重邪说着抬手掌心透出了一个金色电弧“如同一场梦二百年前我们何曾想过。世间有如此神仙般的手段?”
狈邪看了眼脚下地火云嘴角透出了一丝苦笑。是啊他是在怕。在荒原虽然时时徘徊在生死边缘但面对的毕竟是人再强也会有个限度。即使一品武者强横的武技毕竟还能够想象。有迹可循。但如今狈邪看着如同插在海面上的三柄魔旗心中更是苦涩可如今的修真手段要怎么明白?面对未知面对未知而无可抵御的危险又怎能不怕?
重邪眼中突然透出了一种惊人地凌厉他大力拍了拍狈邪的肩膀“老狈相信我。当我们的实力够了。当我们明白了。修真界就会如同荒原一般成为我们的猎场。财富中蕴藏的刺激想想都就让人兴奋。难道你真能适应如太真道宗般的修道生涯?”
“是啊我他妈是土匪活到现在已经赚了怎会想到从良?”狈邪的心结总算解开了他不屑的看了眼重邪“领那叫资源。财富?!俗了。”
“操……”重邪还没开骂由三柄魔旗中透出的凶魄终于出了凄厉、阴森的啸声让人听了顿感毛骨悚然。
重邪收起玩笑之态沉声道“开始了方家地侍女一点不逊于儿郎。”
敖厉以血融法令三杀魔旗认主虽然比其它法门稳定也能让元力全无的敖厉在一定范围内操纵魔旗。但终究不比修真者对法器操控地那么圆融、变化莫测。通过半夜的思考敖厉终于放弃了自己操控法器去摄取侍女的魂魄。他令旗中的魔灵云照操控着魔旗不断抽去着三个侍女的魂魄。
一条条凶魄不断冲入了三个侍女体内当它们再次出来时必然会带出一丝晶莹汇聚于魔旗表面。那一丝丝晶莹即是三个侍女被缓缓炼化的纯净魂魄其中没有半点意识。
摄取魂魄本已是逆天邪法而炼人魂魄更是天理难容。
敖厉进入修真界以来第一层罪孽终于附加于身而这罪孽竟是如此地沉重。单此一罪怕任何天劫都容不得敖厉渡过。多少魔修、邪修不管拥有多强的修为其中九成都毁于天劫。世间的罪怎可轻易加身?
敖厉不会不懂但他不屑。从敖厉具有力量以来苍天就没给予过他凭什么要去遵守天条戒律?
躺在竹筏上的三个侍女脸色透着一种淡淡的黑绿色这是魂魄受损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