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距离三妙宗所在的摩州有整整七万里。灵州边缘一颗枯木根部刻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符号。太雍族的古老文字怎会出现在这里?文字的内容更是让人惊骇“即日起警惕董纤纤。”
没人知道相隔七万里二狗子是怎么做到的。从字面分析二狗子对薰纤纤这类大威领没有任何处置权。在敖厉失踪的情况下二狗子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三天后灵州冰冷的月光几乎要将夜幕冻结。
夜空下一个白袍染血的人影跌跌撞撞的跑向枯木。月光冰冷但也是它才让万物不至于被黑暗吞噬。
季白坐在枯木下喘息的男子竟是季白。枭骑中排行第九第九队长唯一得敖厉传授医术、药理更在九方集接受过二位医学大家指点的季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显然季白来此是有目的的。他在枯木下喘息了半个时辰突然喘息毫无征兆的中止季白借着衣着的遮挡摸向了枯木根部。
“怎么会!”季白手臂一颤枯木根部的几个字让他无法不骇然。隐藏于心窍的噬妖影子让他立刻将董纤纤列为了敌人。
季白的动作只僵硬了一瞬他伤的很重神识也只能透出数十米。神情上季白似乎挣扎了片刻终于从怀中掏出了个如玉的竹筒。季白地手很快月色下。绣筒的影子也就显露了一下随之被他塞入枯木下。
做完一系列动作。季白好像用尽了全部力气靠在枯木边再无声息。
直到夜色再沉了几分季白陡然睁开双眼从他地眼神中完全看不出他所表现出的虚弱。一根紫色的枯草。凭空在他手中燃成了灰烬。淡淡的草香很快溢出了数里。
片刻后一个黑色人影从远处借着草木急遁而来。
“队长他们不会想到我们转了一圈还敢回百草坡。”黑影赫然是一名枭骑悍匪他一直隐藏在数里外直到季白出信号才敢现身而来。
季白摇了摇头。“不好说这些修真太邪乎。小心点总是没错。”季白说完伸手而那名骑很自然的将季白拉起。一个短暂的瞬间却经历了一个复杂地过程。
一个和刚刚一模一样的竹筒从枭骑的袖子中滑出。竹筒从季白的左手衣袖而入自右手滑出。被季白很自然的将它塞在了枯木下。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自然稍不留神根本无法察觉在季白起身的一瞬竟在枭骑的配合下完成了一个如此复杂的动作。
“走!”起身后季白再没犹豫勉强提起经脉中残存的元力展开遁法。和他属下骑没入了黑暗。
百草宗的草木遁术。对元力地消耗太大。百里外季白的元力终于耗尽他地身形由虚而实自草木间透出。
身着黑衣的枭骑悍匪扶住摇摇晃晃的季白低声道“队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季白不敢运用隐匿在“心轮”的力量因为那是启动“天妖血遁”根本他最后的路。季白忍着因元力耗尽而导致的经脉收缩之痛问道“‘百草药典’你们都记下了?”
长你放心。药典早已刻在我等十五人心里魁一定能看到它。”
一部“百草药典”季白不光藏于枯木下更让十五个枭骑记住他尽力了。
“没想到‘太真道宗’竟会插手‘百草宗’的事。记住泰丰这笔帐我们早晚找回来。”季白俊秀的脸上透出了一丝刺目的狠辣。
季白身边的枭骑悍匪按着空荡荡的右手衣袖牙缝中透出一丝丝骇人的杀机“忘不了。等魁回来我们杀入太真让那几个名门弟子感受下天灯。”
“好记住了你走吧。”
“队长……”
季白原地坐下凝视着冰冷的夜空道“巢穴是一个人的巢穴。我们不能在一起希望还能见到你。”
大威的规矩:每个人地巢穴不得透露于他人。
季白的属下枭骑向他行了个礼闪身遁入草木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