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还没退下一个老人的声音突然传入屋中“你的朋友聊完了没?这鲜鱼刚刚烧好放久了那鲜味可就没了。”
凡真好奇的看向二狗子二狗子神色有些尴尬他向敖厉笑了笑道“魁这是屋子的主人陈老爹。他听说我朋友要来非要烧几种鲜鱼让你们尝尝。这老头一个人太独孤喜欢热闹。”
“哦?”敖厉看了眼二狗子陡然笑道“也好我们试试你这陈老爹的手艺让他进来。”
二狗子苦笑了下推门走到院外将陈老爹引入屋内。
这陈老爹是个典型的渔民一头寸许白黑黝黝的面庞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大手上托了四个碟子里面赫然是冒着热气的烧鱼。他的口中竟还叼着一个酒葫芦。在这老爹身边还跟着一只盯着鱼肉流口水的大黄狗看来海边的狗喜欢吃些鱼肉。
二狗子跟在陈老爹身边抬手刚刚拿去酒葫芦陈老爹还没等敖厉和凡真说话就抬了抬手中的碟子“坐、坐别客气到了这就当是在自己家。”
陈老爹说完看了眼二狗子“还愣着?把桌子摆上。”
“老爹您和二狗子是?”
那陈老爹将碟子摆在桌上为敖厉和凡真一边添酒、一边瞪了眼二狗子“怎么这小子没告诉你?他爹和我是拜把子兄弟四十六年前他爹在海上还救过我一命。好人歹命他爹死的时候将这小子托付给我。这小子可好长的和他爹一模一样但不像他爹那么稳重四处做生意七、八年也不露个面……”
听着陈老爹的絮叨敖厉喉结上下动了动。眼神透着几分僵直而凡真也是一脸难以置信二狗子还有个爹?他爹的兄弟?二狗子在修真界混了二百余年他爹四十年前还活着?
敖厉和凡真在陈老爹的热情招呼下吃了些许鱼肉也喝了点老酒那葫芦老酒。大多被老头一人喝尽陈老爹黑黝的脸上透着几分红晕舌头已然有些不稳了“你你们这些年轻人真。真不像我们那会。酒大碗。大碗的喝……”
“老爹您醉了我扶您去休息。”二狗子向敖厉和凡真苦笑了下走到陈老爹身边。将他搀起。
陈老爹晃晃悠悠的站起甩开二狗子道“狗。狗子陪陪好你的朋友我自己走……”这老爹一步三摇地走出了屋子还嘀咕着“今天高高兴……”
陈老爹来的突然去的也快敖厉放下手中的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二狗子道“说说吧恩就说你那死去的爹。”
“这个魁您知道我也想知道我爹是谁。其、其实是这样的四十多年前我路过益州海岸这老头一家出海捕鱼正好遇到了妖风肆虐我随手救了这老头一命然后您也知道普通人活不了多久这个只好爹死了儿子再来和他打交道了。”
凡真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她只觉得眼前这个矮小的东西完全是个畜牲那一脸地笑容让人有些恶心。面对二狗子凡真竟能忘记自己曾是掀起无尽血雨的妖孽她虽然很少接触阴谋、算计但以她那稳定的心境当然可以透彻一些表象。妖风肆虐?倒是很巧!弄死人全家还让人感恩戴德。
敖厉眼神如同化为了深沉的潭水“二狗那老爹四十七年前应该刚二十出头。他一家都有些什么人。”
二狗子不是第一次感受敖厉的杀意每每他做出让敖厉不满的事都会经历这种几乎能让他失去生存勇气的杀意“魁魁陈老爹十岁丧母只有父亲和二个兄弟他们在那次全部葬身大海只剩了陈老爹一人。”二狗子非常清楚他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他够坦白。不管敖厉满意、不满意二狗子都不会对敖厉有一丝隐瞒。
敖厉慢慢合上双眼片刻后他缓缓地道“这个陈老爹让他活下去。这次的事情结束不要再来打扰他。”
二狗子微一犹豫勉强提着胆子道“魁稳定一个关节很不容易。这里联系了七个市集有十六个通道地消息要经过这里。如果放弃这里益州东部海岸的外堂要瘫痪一半。至少要数十年才能培养一个可靠地……”
“够了!”敖厉陡然睁开双目盯着二狗子“以后你的这些破事别让我知道也不许和我提起。”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