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萧漠所提的隐患,八贤王并不在意,语与平淡。疙四叫曾亲眼见过本王伤势的人,除了本王身边亲信外,仅仅只有子柔、张子佳和王翰罢了,只要你们三人不说,其他人即使听到一些风声,没有切实证据,一些流言蜚语,也不敢随意告于皇兄,即使皇兄听到消息,有米囊丹存在,只要本王说本王身体无碍,皇兄还是更信任本王的。”
顿了顿后,八贤王继续说道:“等到那些有心人找到证据,时间至少已是一个月以后了,本王伤势本就不重,只不过耽误了疗养,又路途颠簸,伤了元气罢了。一个月之后,本王伤势已是好了大半,即使他们有了证据,又能如何?”
听到八贤王的解释,萧漠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八贤王所依仗的,不过是一个时间差罢了。只要没有切实证据,以八贤王身份之尊贵,总不能让人扒了他的衣服进行检查,自然可以拖延;等有了证据,八贤王伤势已好转大半不说,更已是开始插手朝中政务,到时只要解释一句“不忍皇兄担心”或“只想为皇兄分忧”云云,以楚灵帝的性子,以及多年来与八贤王的感情,不仅不会怀疑,反而会感动无比。
然而,萧漠却在这咋,时候,想到了一些更深层次的事情,微微一笑,说道:“却没想到王爷竟然如此信任我等三人。”
听到萧漠的话语,八贤王却是神色诚恳,道:“不,你们三人中,本王只相信子柔你一个人。自初次与子柔相见,本王就已知子柔为人性子与众不同,当初甘冒奇险,自请领兵与草原蛮夷一战,更可见子柔本性,只要本王掌政有益无害,子柔你又怎会干涉?更何况,本王如若能分了张谦的权势,子柔也是乐见其成吧?”
对于八贤王的话,萧漠并未尽信,但也未反驳,只是冉道:“那子佳和枢密使大人呢?”
八贤王神色间闪过一丝讥讽,继续说道“那王翰和张子佳,本王虽从未信过,但也有把握让他们闭口不言。”
说话间,八贤王神色间的讥讽更浓,悠悠道:“王翰那斯,能居今日之高个,不过是仗着祖上余荫罢了,其本身能力只是平庸,如今因为与草原蛮夷之间的战事,更是失了圣宠,若本王没有料错,待张谦知晓本王即将入朝参政的事情后,为求自保,更要抓住一切机会扩大自身的权势,马上就要对付于他。而那王翰本身又不干净,倒台已是可以预料,恐怕王翰本身也猜到了,否则他也不会在这段时间想尽一切办法要与子柔你结盟,在这个时候,他行事间不求有功只求无过,又怎敢再得罪本王?只要本王暗示一番,他对本王的伤势,自是闭口不言。”
“那子佳呢?”
萧漠点了点头,又问道。
“张衍圣”八贤王神色间却是闪过一丝凝重:“如今大楚,虽然年轻俊杰无数,但才华声望能胜他一筹的,不过只有子柔你一个罢了,尤其这次其领兵与草原蛮夷相战,本王观其心性手段,更不下于子柔。说起来,本王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但他毕竟是张谦之孙,本王自是不敢相信,最重要的是,,如今本王看不透他。”
说着,八贤王神色间闪过一丝犹豫,道:“如今那张子佳已有脱离张谦控制的迹象,恐怕子柔你也看出来了吧?”
萧漠点头。道:“确实如此,子佳本身的心胸性子,皆是上佳,奈何多年来一直被张谦大人刻意培养,失了自己本性。但此次战后重逢,下官却发现他为人做事,再无丝毫承相多年来所刻意教导的样子,言论行事间,与承相大人的处世之道,多有违背。而前段时间,子佳传给下官的请功折子中,竟少有承相门下的官员,反到是他本身招纳的官员更多一些。”
说到这里,萧漠笑笑,又道:“观其言论行事,尤其是这次在陛下面前,自请去那北地战后之地为官,或许是因为看到百姓困苦,大彻大悟,所以立志要救百姓于水火,一生为国为民吧。”
八贤王却冷笑道:“如若果真如此,本王自会将这张子佳引为知己,互敞心扉,绝无隔阂,可是,”子柔你应该知道,承相张谦这些年来所招纳的那三名江湖高手吧?”
萧漠心中疑惑,不知八贤王为何突然提到这个,但还是点头,道:“自然知晓,承相府的三大高手,皆是民间名声赫赫之辈。”
“你可知这三人如今又在何处?”
八贤王又问道。
随着八贤王的询问,萧漠更是疑惑,道:“据下官所知,承相担心子佳在战场上出现意外,所以将三人尽数派到了子佳身边,负责护卫”
说到这里,萧漠的神色突然一变。
却是萧漠突然想到,这三个从不轻离张衍圣身旁的江湖高手,自己与张衍圣一路同行,竟是一个也没见到。
即使他们之中有人先行离开,传递消息于承相张谦,但至少也应该留下
八贤王点了点头,说道:“前些时候,据本王的探子来报,待战事结束后,那三名江湖高手中,有一个叫秦军的人,离开了张衍圣处,前往京城向张谦传话,但半路上就被人劫杀了,而那些负责劫杀之人,最终竟是回到了张衍圣帐下,于此同时,另外两个从不轻离张衍圣的江湖高手,也再也不见踪影,就这么消失了。”
听到八贤王的话,萧漠脸色一变。
当初张衍圣担任枢密副承旨,与萧漠一同前往前线抗敌,张谦将自己府下的三大高手一口气尽数派到张衍圣身边,主要目的固然是为了护卫。但也不乏监视的意思。
至少,通过这三人,张衍圣离京城期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事后张谦尽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