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皇太后要将岳南山打入天牢,明日问斩,林敬之心头一喜,看来皇太后还是偏向他这边的,不过若是真的让皇太后把岳南山砍了,那他就真的和秦牧等人一样,与朝廷百官结下再也解不开的梁子了。
“且慢!”于是林敬之连忙开口阻止,“皇太后,就算岳大人有忤逆之罪,但也罪不至死吧。”
皇太后扫了林敬之一眼,冷不丁的开口道:“你应该明白哀家为何要斩杀此人。”
不就是想要杀鸡儆猴么?
这我当然晓得,不过若真的让您把岳南山杀了,朝廷百官会如何看我?
岳南山与几位大人刚刚来到自己的小院警告了几句,我又进了趟皇宫,然后您就下令把岳南山给砍了,这岂不是实实在在的坐实了我就是个喜进谗言,习惯在背后捅人刀子的奸佞之臣么?
“皇太后的良苦用心,学子自然晓得,不过学子总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林敬之弯腰答道。
“哦?你的意思是?”
“回皇太后,其实在几位大臣,与齐公公来到学子的小院之前,秦牧,庞羽,还有杜明也来过,这三人还请来一位京兆府的司长,领着数十个衙役,来找学子的麻烦,并声称要将学子的小院查封,把里边的货物充公……”
“你的意思是说,今天前前后后一共有三拨人马,去过你的小院。”皇太后蹙起了眉头。
“不错,还有一点学子非常奇怪,这座小院学子买来不久,打算雇佣大批绣工做刺绣生意,可秦牧等人,还有几位大臣,是如何知道这个地方的?学子一不是京城名人,二不是朝廷重臣,内厂指挥使齐公公手眼灵通,能晓得也就罢了,可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皇太后没有立即回答,在凤椅旁来回走了几圈,半晌后,才道:“所以你以为?”
“所以学子以为,幕后有个在京城遍布眼线的人要对付学子,或许是因为他不好出面,所以才前后三次,鼓动了三批人马来为难学子……”林敬之盯着脚面的双眸中,闪过一道睿智的闪芒。
“听你这么一分析,还真有这个可能,那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学子仇家不多,其中田机被抓,王蒙身死,还有一个朱煦,远在海洲,秦牧三人虽然与学子闹有矛盾,但他们却没有这么大的能量,所以学子想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人符合条件。”林敬之用了排除法,一个个剔除。
“谁?”皇太后凤眉一挑……
林敬之弯下腰身,回答的斩钉截铁,“七皇子!”
“什么?七皇子?”皇太后身形一震,猛然抬头望向了林敬之,美艳的俏脸变了几回颜色后,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自你来到京城后,为皇上出了不少好主意,使得我大乾王朝渐渐平稳了下来,让他无机可乘,所以才要将你除之而后快?”
“不错,当今皇上乃是接了先皇遗旨,正统继位的天子,七皇子若想图谋大位,就得在王朝飘摇,社稷动荡的时候找寻机会,而学子先是收容十几万难民开荒地挖运河,安抚了一方民心,后又给皇上出主意,贱卖山地,给朝廷收缴了不少银子……
而最让七皇子恼怒的,应该是学子南下,与肖公公联手,除去了田机这块毒瘤,并使得朱煦未能与之联兵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