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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水师在看到远处白帆之后立时就炸庙了,警戒的号角吹的山响,所有士卒以最快的速度冲上战船,弓上弦,刀出鞘全力戒备,船头上的床弩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被挂上了弦,对准了船头的方向。
然后……,随着驶来的船队越来越近,登州水师愕然发现,似乎、好像,来的是大唐自己的船队,只不过船上那白色的布太大了,一时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没有看到船头挂着的大唐龙旗。
随着船队越来越近,瞭望手已经可以看到对方在不断打着旗语,意思是皇家舰队,来船退避。
这特么是搞毛啊?大唐什么时候有这种怪异的船了?甲板的上船楼去了哪里?为什么船头会是尖的?而且那船也太大了吧?竟然比楼船还要大上三分。
再有就是船上的白旗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白旗要弄那么大?是想要投降还是有什么其它意思?船的拍杆又在什么地方?没有拍杆船是怎么在海里航行的?
在知道了对面的舰队属于大唐之后,登州水师并没有放松警惕,放开进入码头的水路之后,依旧保持着警惕的姿态,监视着来船的动静。
“落主帆,副帆降一半,舵手注意保持航向……”一连串登州水师听不明白的号令声从怪船上传来,然后那些船上挂着的白布开始一点点的落下来,露出数根粗大无比的‘吊斗’。
来船太大了,远比楼船要高,即便是站到船楼上面,登州水师官兵也只能勉强达到大船船舷的高度,至于大船甲板,不好意思,实在是看不到,或许也只有楼船吊斗上面的瞭望手才能看得清吧。
登州水师都督吕达以及那个姓施的副将经过开始时的紧张之后,在确定了来船是大唐水师之后,便站在岸边等着了,他们很想见见这只船队的指挥官,顺便问问这船到底是什么船。
可是尴尬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正在缓慢驶进码头的大船突然一顿,瞬间停在的原处,然后就看到大船之上原本已经列队的水手和士兵全都散了开去,似乎船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片刻之后,船上的水手就对着后面的船只不断打出旗语,吕达和施副将作为水军,自然也能看懂,然后他们就发现,那旗语是:前方水道太窄,船只搁浅,后船紧急避让。
搁浅了,竟然搁浅了?这大船吃水到底有多深?吕达与施副礼惊讶的对视一眼,登州水师这么多船,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在这里搁浅过,即便是装满了货物的船只也从没听说过搁浅的问题。
时间不大,搁浅的大船上放下一只小船,有几个身穿特殊制服的人站在小船上,向着岸上望过来。
“‘海狼’副大队长李震,见过登州水师都督。”那几个从大船上下来的人上了岸之后,为首一人对吕达行了一个标准的大唐军礼。
“你的任务是什么?到登州有什么事情?”吕达看着眼前年龄大概在二十多岁的青年,沉声问道。
他并不知道李震的背景,水师和十六卫到底是两个系统,李绩那家伙平时也很少折腾,所以连带他家大儿子、二儿子也都比较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