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乱避城,大乱避乡,说的是历来老百姓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一旦有战争,小乱子的话,躲进城里,有城墙的保护,可以保证生存,而比较大的乱子下,那些贼兵屁民很可能打破城墙,杀进城市,那么就最好躲到乡村,将钱粮藏起来,希望可以熬过去。
越南这个地方,所谓的城墙,可能连中国一半的程度都没有,这既是技术上的不足,经济的凋敝,也是现实需求的没必要,有城墙,意味着有大量脱离农业生产的人口,在后世就是所谓的城里人。
战争对越南各地的经济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如果是以前,还可能是大张旗鼓的调集物资,准备妥当后,再开始动手,尽量不影响民生等等。
而以共和元年为,全世界的战争态势有了一个改变。
许多国家,在被突然塞入了大量先进武器后,一下子爆发了无数内战,无论是宗室的野心之战,将军的清君侧之战,还是邻国之间为了争夺一块体育场大小的土地就开片,都突然的多了起来。
当然,在后世的共和国历史上,是这样记录的,“世界人民求取自由,争取自由,追求民族解放的理想,是那些封建地主贵族无法压制的,也理应得到全世界一切爱好和平,追求皿煮的人士的支持,我们以大义,支持那些人民反抗暴政,打击那些暴君,最后,在合法授权下,接受那些国家自愿的加盟进入中国版图,是合理的,是合法的,是合情的,自由万岁,皿煮万岁……”
而实际上,之所以长老们的魔爪到处,就掀起无数血雨腥风,原因也很简单,打破平衡。
原本一个不受重视的宗室,如果突然发现,自己的十几个人,七八条枪,忽然得到了外星人的援助,变成了高达,那他是上缴国库,还是用这种武器去争取和这些武器相称的权力?
在一个小国,原本受到邻国的欺压,经济被掠夺,土地被蚕食,人民被压迫,原本只能忍气吞声,但忽然得到了大批狙击步枪,59下山,那这个小国是会本着睦邻友好的态度,将这些武器自由买卖卖给外国人呢,还是直接点起大军,武装起来,向原本欺负自己的王八蛋复仇?
原本需要投入很大的军队,现在,只要得到长老会的军事援助,就可以瞬间得到强大的支持,变身军事强国。
军火输出,是一种可以打破区域平衡的可怕钥匙,对此,长老们甚至不需要什么掩饰,他们会非常开心的大张旗鼓的宣扬中国的军火质量好,量又足。
阮福澜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他原本就是中年人的岁数,在之前就被无数白花花的女人弄得有些虚,此时先得异宝,又得到了机会,趁着敌人内乱夺取了大批兵力,此时虽然病入膏肓,但精神却亢奋的很,通过儿子不断指挥着。
“打过去,这是天命,这是我国的天命啊。”
“可是父王,后方的粮食很难运上来,附近的村子都已经征过粮了,还有不少的草民躲在山里顽抗,我想调兵先清理一遍,让粮道安全一些。”
阮福澜怒道:“你懂什么,你才带了几天兵?因粮于敌才好,告诉荣市的县令,只要他肯投降,就给他荣市一半的金银,这可是飞黄腾达的机会,再不给i面子,就要让他的手下人领这些钱了。”
阮福濒也只能勉强应付,其父病倒后,他也开始把精神用在内部方面,拉拢人心,毕竟现在顺化一带兵员为之一空,只要抓住这些前线的大军,他的太子之位也有了保障。
想起后方的传言,他隐隐约约也感觉,似乎,还真是时候啦。
黎小明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
严酷的军纪,保证了他每日的工作就是伺候自己所属的那头大象,每天几百斤的伙食需求,逼迫这些小队们全都将精神用在了收集草料的工作上,好在北上以来,抓到的民夫不少,分配给象兵部队的苦力也不少,驱使他们去四处想办法,倒也不难。
在兰江江边的日子倒也不错,通过扣住家人的方式,命令渔民打鱼,每天不够份额就要挨打,有鱼吃的日子真心不坏,饱食思,他自然就趁着闲下来的时间,与隔壁小队的人闲扯起来:“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真难,真想赶紧打一仗快回家,不然就要憋死了,还一两的赏赐也没有。”由于始终没有进行大规模的混战,象兵始终派不上用场,那自然就闲的很,但坏处就是,犒劳也少的很,起码女营里抢来的大姑娘不是他可以碰的。
“你想的美,我可听说了,北面郑家自己打起来了,管不了咱们这边,只要准备好一过河,那又是不用打,就到处跑,用不到咱们了,这也是好事,安安稳稳活着回家比什么都强啊。”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一个同乡,会撑船,就被喊去,搬了整箱的金银啊,说是送去给北方造反的人,只要他们打的越厉害,咱们这里就越安稳,你说怎么。”
“哈哈,真的,这可是太好了。”
黎小明没有去做工作木筏准备渡江的任务,象兵部队在越南基本上就相当于王炸级别的装备,等到关键时刻扔出去一波流的存在,一百头大象被发疯碾压踩踏的气势,绝不是这个时代的冷兵器步兵可以对抗的,除非准备妥当,不然无数人都是要饮恨当场的。
木容山笑容可掬,仿佛眼前的几个越南人不是来和他抢班夺权索取权力,无视着他们倨傲的脸,介绍道:“好了,银库可就交给你们了,现在有存银一万五千两,我想最近几个月都不会有额外的运输,那么,用这些钱犒赏三军,发饷银,赈济灾民,就靠你们了。”
一个山羊胡子的半老头子,眼睛在那些账本和眼前的库房之间贪婪的来回看着,许多地方,现在几两银子买走一个姑娘的情况下,一万五千两那是何等的天文数字,他不禁有些颤抖,咽了口唾沫,说道:“那麻烦您楚公子,咱们一点点的对账吧,不是不信服您,我是打算搞清楚,就怕您手下有从中……”
木容山蔑视的看了一眼这个老头,这老头不知道如何说动的郑准,将许多要害部门都从自己手里拿走,交给了这些越南的投靠带路党,不过,这些人似乎有些脑袋不清楚啊……作为砧板上的肉,居然觉得自己可以做主人?
“我还要回屋玩女人,哪有空搭理你。”
木容山丢下了他们,招呼几个汉商派来的伙计一起走人。
那个老头看见了,却是依然在喋喋不休:“公子,你就这样走,如果将来账目不清,那责任可就不在我了。”
木容山说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