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却很少说,一方面是石奉对海蓝这位富家小姐不以为然,另一方面海蓝又是对农家出身的竹青看不上眼,而不论是竹青还是海蓝,想要跟石奉亲近一些,又是不得不顾虑到旁边多出来的那个人。
如此一来,便是在无形中形成相互制约的一种关系,彼此之间,气氛沉闷,而又渐显尴尬,令得每一个人都是不大好受。
好在三人脚步够快,近午时分,便是走完了这百余里路程,出现在青苍镇西边。
进镇之后,海蓝回自己家,而竹青则是跟石奉回绸缎庄,还是要比她距离石奉更近,这让她恨得直瞪眼,只是没法儿可想。
看到石奉回来,范秀很高兴,对于竹青,也是表达了谢意,是感谢她对石奉的照顾。
这自然是应该的,因为在学院期间,竹青可是没少操心,还给石奉洗衣服,总之,做了她所能做的一切。
“咦,爹呢?”石奉发现石林不在家,于是问道。
“你爹,还有你四叔,都被镇主大人叫去,商量举办镇比大赛的事情去了。”范秀便是说道,“本来都商量好了,明天跟海家主一起去接你们回来,不想,你们倒提前回来了。”
“那鲍家和沐家,有没有再来找麻烦?”石奉紧接着问道,神情凝重,而又一脸的认真,看得出来,此事他是一直放在心上,从不曾忘怀过。
这当然也难怪,他离开此间,回学院去修炼,虽然也是他需要回去,而且这一趟也确实是让他收获满满,但是,他之所以离开,还有着另一个不得不说的原因,那就是被逼的。
那天清晨,鲍家家主鲍安,沐家家主沐友法,各自率领家中上下人等,竟然是将绸缎庄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叫嚣着非要为鲍铭和沐峰讨回公道不可。
两家上下人等,多达百余人,乌泱泱一大片,如同洪水猛兽,简直都要将整个绸缎庄给席卷而去,太霸道、太咄咄逼人、太欺负人!
“我跟沐峰切磋,那是有着约定的,胜败各守本分,至于打伤鲍铭,那是他活该,谁让他屡次三番挑衅,后见挑衅不成,竟然敢对竹青动手动脚,耍流氓……”每次想到这里,石奉就气不打一处来,愤恨地道,“他们吃了亏,不愿意了,就发动全家上下来报仇,以强欺弱,哼哼,就凭人多,就能让我石奉屈服吗?简直瞎了他们的狗眼!”
可以说,在学院内,他唯一念念不忘的就是强大起来,因为要报仇雪恨,就必须如此。
“没有,你不在家,都躲出去了,他们也就没有了寻衅滋事的理由,故此,倒是相安无事!”范秀叹出一口气,答道,“当然了,还有镇主大人居中,主持公道,以及海龙海家主也是真心地站在我们这一边,所以,咱们可要对海家心存感激哪!”
“娘,这是海叔应该做的,毕竟,当时他是切磋的裁判,我们两方的约定,他更是见证人,总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吧!”石奉对此多少是有些不以为然,便是解释道。
“话虽如此,可是,海家主真要是不站在咱们这一边,那你说,咱家处境是不是要更为艰难?多个朋友多条路,该感激的,咱们就得要心存感激才好!”范秀苦口婆心地规劝儿子,而她的本意,也是不难发觉,就是希望石奉能对海蓝好点儿。
“哼,敌人,就是再多我也不怕!至于朋友,我并不拒绝交朋友,但不能让我勉强去交朋友,那样交到的不可能是真正的朋友。交朋友凭的是志同道合、心性相投,而不是感激,更不是拉拢,娘!”石奉硬声地答道,如此一来,其实也就等同于是把范秀的规劝给顶了回去。
“你这臭小子,总是不听娘的,非得把娘气死不可!”范秀哪怕再疼爱儿子,眼见得儿子如此顶撞自己,还是气得不行,忍不住地骂他道。
石奉的话很厉害,可谓是尽显强势,这倒也符合他自伤愈以来的一派作风,可是,听在范秀耳内,却是令得她心惊肉跳,因为他之所以会惹出大祸事,也的的确确是跟他的强势有着直接的关系。
对于这一点,任何人都是不能否认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