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确是手太欠了,你有事说事,打人干什么呢?
"李福,你小子太阴险了,你弄那什么什么汤也就算了,还想着碎棺进水陵的事,你是在做梦。"
我愣住了,李福的目的不是制住黑水人,而是要进水陵,或者是那墓,这小子太阴险了,我看是打得轻。我站起来,奔着李福去了,他一个高儿就跳开了,我逼着他,逼到了墙角。
"你信不信,我一巴掌就把你拍到墙上,想抠都抠不下来。"
李福想了半天说。
"碎棺在城西河的橡胶喜坝下面。"
二爷站起来,就走,我跟着二爷出去。
到了城西河,二爷让我下水去看看。我下到水里,看到了碎棺。
二爷就找了几个蛙人,把碎棺捞上来,拉到了阴村。
"你就看着碎棺,我过三天后来,不能离开这里。"
二爷说完就走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碎棺女人不知道会不会醒过来,李福说的是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这才是让人心里没有底儿的事情。
我万万没有想到,那婉来了,她进来的时候天黑了,我没有闻到纯香,这让我觉得奇怪。
"你身上的香味"
"暂时的,没事。"
那婉拉着我的手,低头,半天才说。
"我想把碎棺带走。"
我一下就蒙了,愣了半天才问。
"你要碎棺干什么?"
"我有用,你不用问那么多,不会伤害你和二爷的。"
我犹豫了,不知道二爷会不会把的两条腿打断,然后扔进铁笼子里,一天给两个玉米面窝头。
最终我还是同意了。
那婉冲我笑了一下,进了碎棺,碎棺消失了,我愣在那里,半天,我才撒腿就跑,有多远跑多远。
那天我跑到二道白河子村的地窨子藏了起来,我知道这后果。二爷总是对我说,他喜欢扒皮,各种皮,就是没的扒过人的皮,他说这话就邪恶的看着我,我就知道他有想扒我皮的念头,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人要是固执着一个想法,迟早有一天会实行的,付出行动的,何况我给二爷这么一个充分的理由。
我还是被二爷给堵在了地窨子里,他站在那儿,挡住了那么点光亮,他一句话不说,就那样的站着。我已经跳到了炕上,也不说话。
半天,二爷"嘎嘎嘎"的大笑起来,我去他八大爷的,这就是想玩死我,看来他动了邪恶的念头了。
"把地下的酒挖出来,喝两杯。"
我想,这是送行的酒,在古代或者是现代,话不能乱说,现在是酒也不能乱喝了。
我把酒坛子挖出来,放到桌子上。二爷麻利的把挂在墙上的咸肉咸鱼炒上两盘子放到桌子上。
"坐下,倒酒。"
我手都在哆嗦着,其实,刚才我有逃走的机会,可是想来想去的,死活都这样了,我能逃到什么时候,我还能逃到哪儿去?生死一瞬间,死其实想开了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和二爷用海碗喝酒,这酒至少有三十年了,纯烈。
一碗下去,我就晕天晃地的了。我把衣服脱下来,光着膀子说。
"来吧?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二爷上来就给我一个抽。
"你跟谁称老子呢?"
我愣住了。
"小子,不就一个碎棺吗?能怎么样?你陪了我这么多年,忍了我这么多年,还有谁能忍我呢?我早就把你当儿子了。"
我愣住了,不过二爷弄差辈了,我管他叫爷,他管我叫儿子,这叫什么事呢?
"其实,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就是那个老太太,我也同样的为她做了很多的傻事,所以我理解你,我为了她,好几次差点没丢了命,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我惊呆了,二爷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我以为他的感情有问题,其实并不是这样。二爷滴下了老泪。
那天,我们都喝醉了,早晨起来,二爷说。
"走吧!回去,你和那婉的事我管不了,不过我跟你说,那婉有天能上路了,你可以娶她。但是,你不要忘记了,那三个孩子,那是新拉人的血脉。"
二爷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这是这么多年来,让我最感动的一次,也是让我觉得二爷是最正常的一次。
我回古董店里,不知道那婉在碎棺到底干什么。这让我很担心。
李福给我打电话,骂我一顿后,让我去图伦城。
我过去后,请李福喝酒。
"那事真的对不起。"
李福瞪了我一眼。
"一会儿,碎棺女人就会在图伦城出现,她会完成一个自杀过程。"
我愣住了,知道李福有这个本事,一个巫师,算出这点事还不难。
果然,我们正喝酒,碎棺女人走过来,看着和正常人一样。
她上了城门楼,本来那城门楼是关着的,没有对外开往,她不知道怎么的就站在那儿了,保安和jg察就往上冲,不知道怎么回事,保安和警察都痛苦的,大叫着又跑下来了。
我们的这个位置正好看得清楚,碎棺女人站在城墙那儿,木然。
"她怎么会自杀呢?"
"她要归身,不然身上的骨头就丢没有了,这是她最痛苦的选择,上千年她才出来,可惜太着急了,如果再过十年八年的,恐怕没有人能控制住她了,她报复完,怨气一解,就转托了。"
"归身后就转托了呗。"
"这个我不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