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一看,松开二爷一个高儿就跑了,我追了出去。
"李福,你给我站住。"
"我站住才t的傻呢!"
李福跑得快,我没有追上,回去二爷看着我说。
"小子,你是男人。"
我没理二爷,男人不男人的,不是凭这个。
我接着挖,村长看了我一眼说。
"这事你们自己看着办,怎么弄,你们也明白。"
村长走了,他不想留在这儿。
村长走后,二爷叫我停下。我愣住了。
"别挖了。"
二爷叹了口气,他抽着烟,没有往下去,我把锹扔到一边,哭声又传来了。
我看着那个地方,二爷没有动。
半天他才说。
"别挖了,没用,就是挖上来,也是死的。"
"可是他在哭。"
"如果没有死,就不会哭出声音来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理论,大概这种东西是这样,像人活着的时候会哭,而死后就不会了,什么都不会了。
"接下来怎么办?"
我问二爷。
"唉,还真就不好办,这样,我们换地方。"
二爷打电话,是找车和找人。
一个小时后,听到了车声,二爷出去一会儿进来了,后面跟着四个人。
"把这个抬上车。"
二爷说完就进去了,这四个人显然是知道抬什么,他们把着冰棺就上车了,二爷抱着黑布裹着的尸体就出来了,我一哆嗦。
出了院,二爷上了车,坐在车厢抱着尸体,不说话。
我坐在车尾,车开了,出了额吉村,就往东去了。
上了10国道,一个小时后,下了道口,上了乡道,一直往西,营盘村,这里曾经有过一场战争,rì本侵略中国的时候的一场战争,老辈人说,相当的惨烈了。
进了营盘村,又出了村,往南二十分钟后停下了,有间房子,没有院子,就单独的一间房子,竟然连窗户都没有。我有点紧张,没有看过没有窗户的房子。
车停下,四个人把冰棺抬下来,放到房子的西侧,拿着钱就走了。
二爷抱着裹着黑布的尸体就进了房间,我没有跟进去,坐在外面搭的一个石凳子上。
二爷出来后,看了我一眼说。
"你就守在这儿。"
二爷竟然再也没有说其它的,走了。
我想,二爷应该给我一些其它的,但是他没有说,我觉得发毛。
天黑下来,有风起来,远远的能看到营盘村的灯光,有一列火车从营盘村的西侧穿过去。
我感觉到这房子邪气,我站起来,绕着房子转了一圈,没有看到窗户,这真是邪门了,盖房子没有窗户,只有门,这才叫怪事。
突然,我看到有灯笼的光,从小道走来,我一哆嗦,竟然有人打着灯笼上来了,这不年不节的,有点怪异。
我竟然想到了人皮灯笼的事,就毛了,我捡起两块石头,一手一块,瞪着眼睛看着灯笼一点一点的靠近,我把石头扔了,竟然是二爷。
二爷走近了,我说。
"你怎么还打着灯笼?"
"只有灯笼才能让灵魂找到回家的路。"
二爷说得瘆人,他把灯笼挂到了房子的墙上,然后会下,把东西放到地下说。
"吃吧!"
我是饿了,开始吃,二爷吃了点,站起来。
"看着灯笼,别灭了。"
他说完进了房间里,把门关上,就再也没有出来。
我一直发毛,这叫什么事,荒山野岭的,就突兀的出来一间没有窗户的房子,确实是吓人。
我突然,想起来件事来,那婉。冰棺是抬来了,那那婉没有引路,她能跟来吗?我一哆嗦。
"二爷。"
二爷出来了。
"你别叫那么大声,我能听到。"
"那婉。"
"我弄灯笼干什么的?"
"那她什么时候能到?"
"你就看着灯笼和冰棺就行了,没事别大呼小叫的,叫得人心里发毛。"
二爷把门关上了。
你毛,我还毛呢!
他竟然什么解释都没有,让我就守在外面。
我不敢睡,山风很大,我紧了紧衣服,灯笼里的蜡烛在晃动着。
半夜的时候,灯笼突然就起来了,一下就着了,我一愣,一个就跳起来。
"二爷。"
二爷出来,看到灯笼着火了,他愣了一下。
"二爷,我没有看住。"
"不是你的事,我出去,你不要进那个房间,别人也不能进,你就呆在这儿守着。"
二爷匆匆的走了,二爷的话让我寒毛倒立,别人也不能进,除了我还有谁?谁半夜来这儿?就是白天也没有人来,这个没有窗户的房子,让人看了就害怕,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