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要继续表演古筝的是卞留云,她表演的仍然是那首她熟练的归去来辞,本来她对自己的技艺颇为自信,并且得意满满这首她已经弹奏过许多遍的曲子,更是锻炼得如炉火纯青,听着让人有如身临其境之感。
不过,她可能是被秦蝶儿吓住了,原以为秦蝶儿一首全曲都弹奏不出,现在哪知道秦蝶儿不仅会弹,而且还很娴熟,更是得到了贞德帝和姜太妃的夸赞。
这首乐曲本是描绘了夕阳西下,渔舟归港,渔人悠然自得的悠扬的渔歌荡漾在湖面的这一诗情画意的场景。但是,因为卞留云有些急噪和急功近利,破坏了那种悠然自得感,弹奏得反而没有训练之日那般流畅了。
当然,这个也只有熟识古筝音律之人才可以观察出来,在外行人听来,这首曲子听起来仍然非常悦耳动听。卞留云弹奏完之后,主席位和副席位上仍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接下来,是一个县丞的女儿表演出水莲,筝音婉约、清雅,配上她那副清秀、可人的小家碧玉模样,倒也是非常的贴切、契合,倒也有些与众不同。
随后,剩下的五位一一依次表演。就这样,过了大半个时辰,所有人都表演完了。
“哎呀,要说这琵琶吧,秦碟儿和卞留云都弹得非常不错,有种不分伯仲的感觉。虽然秦碟儿的歌声确实不错,可是事前并没有说要比唱歌,到底也不能因为这个给她加分啊。皇上,您看臣妾应该怎样给她们俩打分呢?”淑妃带着点撒娇似的询问贞德帝。
贞德帝没有回答,反倒带着点宠溺的笑反问淑妃:“那依香儿看,应当怎样评比是好呢?”
“嗯,”淑妃转了转眼珠,思索了一会,说道:“臣妾有个好主意,她们弹奏不同的曲子,当然不好评判喽。如果弹奏同一首曲子的话,差距不就出来了吗?”
贞德帝微笑着点头道:“香儿言之有礼,那她们应该弹奏什么样的曲子呢?”
“臣妾觉得那个归去来辞甚是好听,还想多听几遍。就让她们都再弹一遍归去来辞吧。”淑妃状似无意的回答道。
明眼人一听,就都知道淑妃在偏袒卞留云。因为秀女们呈上的曲子大多是自己练习已久的、擅长的,这首曲子是卞留云呈上来的,必定是她擅长的。
而对于秦蝶儿来说,没有呈上这首曲子,其必定就不是她最擅长的。这样一比,明显就是秦蝶儿比较吃亏了。
顺宁皇太后和忠国夫人一听,脸色都变了,她们也深知这个道理。只是碍于她们和秦蝶儿的关系,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多说什么。
就连姜太妃听见了,都迟疑道:“淑妃,这似乎有些不妥吧?”
淑妃满不在乎的说道:“母妃,这也没什么不妥吧?竞技主要是考核秀女们的演艺的技能,如果她们只会一首曲子,不能变通,那比起来还有什么意思啊?”
姜太妃见她如此一说,倒也不方便再说什么了。
而那位卞太妃一直不发表什么意见,自始至终,一直都脸带微笑的坐着,听着。
贞德帝见没人说话了,就回答道:“既然各位都再也没有异议,就准香儿所奏吧。卞留云和秦蝶儿各自将归去来辞再弹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