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从陆瑞兰的院子回去的时候,脑子里还不断想着陆瑞兰说的话。¥℉,.
她说战素月曾经倾慕过谢东篱,战家也曾经使人过来说亲,但都被谢东篱拒掉了。
不过这是这一世的事情。
如果这一世盈袖再看见战素月,被她说一句酸不拉几的“不过如此”,她也不会一头雾水了。
毕竟这一世她嫁给了谢东篱,总得允许失败者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吧?
但上一世就诡异了。
盈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直到晚上谢东篱回来之后,盈袖突然想起来,谢东篱也是重生的,他肯定知道上一世是怎么回事……
吃完晚饭,盈袖特别殷勤地服侍谢东篱,亲自去浴房给他收拾,还给他按摩了一番。
谢东篱不动声色看着她,享用着她难得的主动,差一点就心猿意马,还好稳住了心神,没有闹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盈袖跪坐在他双腿之间,气喘吁吁地抬起头,眸子里含着水,似嗔非嗔地看了他一眼,便捂着嘴,跑到浴房洗漱去了。
谢东篱端坐地身形动都没动,依然慵懒地靠坐在圈椅上,只随手将掀开的外袍放了回来,搭在腿上,盖住了不为人知的迷乱和兴奋。
他闭着眼,胳膊撑在圈椅的扶手上,手却托着左腮,闭眼沉吟,他的气息微微紊乱,看似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胸口起伏的幅度比平时大得多。
眼角眉梢带着湿湿的红潮,显得面色更白,长眉更黑,高挺的鼻梁在灯下有股肃穆的庄严感,想要放纵,却不得不克制。
盈袖从浴房出来,看见灯下谢东篱的这幅样子,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砰砰乱跳。
她想起了当年自己还不知道他就是师父的时候,和师父在夜里习练功夫的点点滴滴。那时候,他虽然戴着银色面具,但是给她的感觉,就是现在这样。
他是一个对自己的身体克制到近乎苛刻的男人。
盈袖如同被蛊惑一样。走到他身边,慢慢跪坐在他双腿之间,抬头颤巍巍地道:“……还要吗?”
谢东篱如同被惊醒,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两下,慢慢睁开眼。深黑到如同暗夜星空的眸子有着洪荒初始的混沌,但很快就云散雾尽,恢复了黑曜石般通透的闪亮。
他慢慢低下头,看着跪坐在他双腿间的盈袖,唇角微微翘起,伸出玉白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精致小巧的下颌,大拇指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摩挲了几分,低声道:“……你是不榨干我不罢休吗?”声音低沉到沙哑,光听这道声音。盈袖已经全身酥软,她闭上眼睛,带着绝望,也带着难以抑制的甜蜜,想,这个人对她的影响力实在太大了,不管他让她做什么,她都会毫不犹豫。
只要他说,只要她能,她就会满足他的任何愿望。
谢东篱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虽然还未餍足,但是看她已经累成这样,谢东篱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心思。
和她在一起之后,他的自制力曾经不翼而飞。后来发现他的放纵对她的身子损伤太大,才强力控制自己停了下来。
“如果你真想为我好,就赶紧把身子养好……”谢东篱一手就将盈袖从地上拉了起来,抱在手上,往床那边行去,“在你身子恢复之前。我就不得不旱着了。”
盈袖抱住他的头,在他颈窝里蹭了蹭,笑着道:“好,我会好好养病。不过,我有件事要问你。”
“说吧。”谢东篱将她放到床里面,自己睡在外面,顺手放下床帘。
宽大的床里面一下子昏暗起来。
谢东篱拉过薄被,将两人紧紧裹了起来。
盈袖一动不动,只轻声问道:“你还记得上一世的事情吗?”
谢东篱有一丝怔忡。
在两人有过亲密经历之后,躺在黑暗的床上,却说起了上一世的事情,这个情形,怎么想怎么诡异。
谢东篱这一次的不可知之地之行,让他又记起了很多事情,他对上一世的看法,跟他去之前,又不一样了。
谢东篱仰躺在床上,大手抚上盈袖的后脑勺,轻轻“嗯”了一声,“什么事呢?上一世的时候发生了那么多事……”
盈袖悄悄睁开眼,看了谢东篱一眼。
谢东篱的姿势十分闲适,整个人散发着纾解过后的慵懒和悠闲,但是他的下颌咬得比平时要略微紧一些,盈袖知道他也在想心事。
“……就是……就是战家的那位姑娘战素月,你有印象吗?”盈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因为她实在太好奇了。
谢东篱抚着她后脑勺的手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琢磨,过了一会儿,才道:“战天德家那个外室生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