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明玄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肖妮娜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睡得正香。
“起来了,起来了……”
“那我们进来了哦“
“等一下!”明玄话音还没落下,季晓琪娇俏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床边,身后跟着猥琐的杨鸿铭。
“额。。你们这是。。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季晓琪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急忙辩解道。身后的杨鸿铭挤眉弄眼地对着明玄竖起了个大拇指。
“怎么了?“肖妮娜从睡梦中惊醒,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懵懂地问到。
四下无声。
片刻后,缓过了神之后的肖妮娜对着朱柳二人做了个鬼脸:“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陪明玄说了会话,然会他困了,就睡着了……然后我看到他睡得正香……我也不知不觉困了,然后就……然后你们进来就看到了呗,哎呀,我们都是和衣而卧的,哪有什么啊。”
“好啦,跟你们开玩笑的,赶紧起来,我们该讨论一下案情了,是不是啊,猪猪?”季晓琪回头一脸坏笑地看着杨鸿铭。。
“咕!“杨鸿铭听到这话,吞了一大口口水。脸色已然猪肝……
---半个时辰之后---
当明玄将昨晚跟踪周玉郎的情形一字不漏地讲给了在座三人之后,众人皆感到一阵阵地头皮发麻。
“你说。这周玉郎会不会是……那个什么啊。。“肖妮娜小声地嗫喏着,生生地将那个鬼字咽了回去。
“看来周玉郎所中之毒太深了,或许已经完全破坏了他自己的心智。我们现在甚至连他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这该如何是好?”一种巨大的无力感瞬间笼罩在季晓琪的心头。
“你是说,当时月光是躲在你的身后,而你从井里看到的是白色的影子?“久未开口的杨鸿铭突然一脸凝重,目光炯炯地看着明玄问到。
“没错!”明玄肯定地点了点头。
“井中有问题!”
“怎么?”三人同时问到。
“月光迎面,如果地上有一摊水渍,我们是大概可以看清楚自己的倒影,但是月光背身,从地上相同的水渍之中,我们是不可能看清自己的倒影!我们能看到的只能是一团黑色的轮廓!而杨兄说他能看见水里白色的倒影,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看见的东西根本不是他自己的影子!”
(此处涉及到光线的反射定律,如果不太清楚的童鞋,请自行搜索相关资料。)
“你是说,老杨看到的不是自己?那会是谁?”季晓琪急切地问到。
“现在是申时三刻,外面日光还盛,杨兄你还记得昨晚那口井的位置吗?”
“自然记得”
“那好,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动身!”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得糊里糊涂的。”肖妮娜在一旁稀里糊涂地问到。
“走啦,去了再说!”拉着肖妮娜的右手,季晓琪风一般地冲出了大门。
跟在明玄的身后,四人走了许久。
“到了!”前面的明玄停下了脚步,回身说到。
一口不知道有多少年历史的古井出现在了众人眼前,石块垒出的井口已经参差不齐,这是岁月和风沙留在它身上的印记,它就这样寂静地插在这里,日复一日记载着历史的年轮……周围杂草丛生,阴风阵阵,一种巨大的压抑感,弥漫在周围。
“这里的感觉,好让人瘆的慌……”肖妮娜躲在了明玄的身后。
“看看再说吧。“肖妮娜率先走到了井口,随即是杨鸿铭、明玄、肖妮娜。一时间四个毛茸茸的脑袋全部凑到了井口。
“我去!看不见了,你们的脑袋把光挡完了……”杨鸿铭不满地大叫着。
“噗通。”杨鸿铭被扔在了地上。
“恩,这下亮多了。”季晓琪满意地说到。
“啊!!!!”一声尖叫响彻云霄,这是肖妮娜的声音。
这口井并不深,处于半枯竭的状态,井底只覆盖着浅浅的一层井水。水面之上飘荡着一颗头颅。
片刻之后,头颅被明玄用随身携带的长绳捞了起来。这是怎样一个恐怖的画面啊。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其余的皮肉皆已肿胀腐烂不堪,但却能依稀看到一些棕褐色的血迹。黑色的长发毫无生气地散开在四周,一只眼睛被长发所遮住,而另外一只眼睛则是死死的盯住井口的方向,了无生气。脖颈断面之处的伤口呈锯齿状,并不整齐。
“血首未眠朱丝长。”季晓琪看着地上的头颅,念出了这样的句子……
“晓琪,你在说什么?”杨鸿铭看着喃喃自语的季晓琪皱着眉头问到。
“我想起来了,前天晚上,我和周玉郎交手之前,他断断续续地念过一首诗,长颈浮游人不醒,血首未眠朱丝长。湿井解尸散何方,腐骨依旧人未央。”季晓琪缓缓地将这首渗人的诗念了出来。
悲切的诗词让众人心寒,半晌无声。
“你们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这首诗,实际上就是一件事情的缩影。”肖妮娜已经平静了下来,歪着头对几人说到。
“我也有这样一种感觉,但是却说不上来。”明玄的声音。
“你们说,这颗头,会不会就是失踪了许久的沈素贞的?”|季晓琪突然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极有可能!而且杀害她的人,或许就是周玉郎!“杨鸿铭也随即站起来,双手握拳。
红日西沉,光线渐暗,周围的一切已经被落日的余晖拉出的长长的影子,影影倬倬地围绕在四人周围。”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胆子最小的肖妮娜怯怯地看着杨鸿铭说道。
”恩,我们回去之后在从长计议,现在单凭一颗头颅,一切都只是猜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开周玉郎身上的奇毒,或许只有等到他醒来的那一刻,整件事情才可以水落石出。“杨鸿铭面色凝重,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