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屋顶看看。”丢下这句话后,花若溪随即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家的屋顶,屋顶是瓦制,灶房背后就是一座小土山,而房顶上也散落着大大小小的卵石,应该是日经累月从土山上滚落下来的石头,除此之外,并无异样,而破口之处也呈现不规则的锯齿状,一切都表明,这应该是一起意外事件。
花若溪在查看了房顶的情况之后,回到了房中,与众人说明情况。
“看来,这的确是一起意外,最近雨水偏多,导致山体松垮,碎石滚落砸穿屋顶而落到此妇人头上,由于重击导致其死亡。”季晓琪在听完花若溪的描述之后,下了定论。
“既然是西厂柳大人已经断了此案,那我们就收工,回府衙复命!”说罢捕头吩咐众人带走物证和尸体,离开了现场。
而此时的杨鸿铭心中却隐隐泛起了一丝感觉,说不清的感觉,觉得或许这个案子另有隐情……
“走啦发什么呆呢?“经过刚才屋内的一幕,季晓琪的情绪也好了很多,不再失落,因为,他面前站着杨鸿铭,这个男人的存在,会给她无限的力量。
“哦。”杨鸿铭呆呆傻傻地应了一声。
当天晚上,杨氏医馆。
在厨房里。
“小明玄,还有几个菜要做?”顺手抓起了一只大虾,季晓琪倚在厨房门口看着正在忙碌的明玄挑逗地问道。
明玄只觉背上一阵暴寒,抖了抖身子,颠了颠手中大大勺,随口说道:“马上好,最后一个菜!”
“什么菜这么香啊!”
“红烧猪晓琪!”
“噗……”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大虾直接喷了出去,季晓琪横眉怒道:“明玄,你找打!”
“哼,谁让你今天中午给我乱改名!你说你改我名我也就罢了……为何连姓也给我改了。叫……叫什么朱明玄!”此时的红烧猪心已经入盘,明玄左手端盘,右手叉腰怒视着季晓琪。
“谁让你弄个假冒伪劣产品的腰牌,害的我差点没法替你圆谎。再说,那些捕头也不是吃素的,我若说出你明玄的大名你极有可能被识破身份!”季晓琪伸出纤纤玉手指着明玄不卑不亢地说到。
“不跟你扯了,赶紧把这什么心端出去吧,准备吃饭,我去锦衣卫衙门找妮娜。”说罢,季晓琪的手中多出了一道菜。
“哟,木头也开窍了啊!”
“你才木头,你全家都是木头!”
“……”
大厅。
此时的天和医馆,洋溢着欢声笑语。久别重逢的喜悦挂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欧阳、龙小雨、庄田田、杨鸿铭、花若溪还有刚刚出来的季晓琪。
“明玄你干什么去?”杨鸿铭看着将要出门的明玄好奇地问到。
“我去接妮娜。”明玄言简意赅。
“哦想不到我们的光头明玄也开窍了啊!”杨鸿铭一脸贱样。
寒光一闪,明玄断剑出鞘回鞘,一个大鸡腿直接塞住了杨鸿铭的大嘴……
“还是我去吧,你也忙了一天了,好好休息休息,我顺便也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花若溪站起身来一语双关地说到,从后面拍了拍明玄的肩膀。
明玄心领神会,不再言语。龙小雨眼光复杂地看了明玄一眼,心中好似一团杂乱的线头,互相缠绕,毫无头绪,只是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来。
锦衣卫衙。
“咦,花前辈,你怎么在这里?”结束了一天工作的肖妮娜蹦蹦跳跳地从衙门里跳了出来,看到了眼前的花若溪好奇的说到,看来失去了左臂活动能力的肖妮娜没有一丝的低沉,依旧开开心心。
“肖姑娘,以后你们都别叫我花前辈了,我也比你们大不了太多,就叫我。。对了,就叫我花无伤吧。这样也好掩人耳目。”
花若溪打量了一下四周,小声地对着肖妮娜说道:“我这会是出来打探一下四周的环境,十年了,京城的变化还是很大,对了,我跟你打听一个人。”
“谁?“
“汪值,汪洋的汪,值得的值。”
“汪直?没有听说过诶”肖妮娜俏皮地说道,“不过有一个人也和这个名字听上去一模一样。“
“是谁?”
“汪植,植被的植。他是季晓琪的义父,也是西厂的厂公,不知道会不会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说罢肖妮娜拉着花若溪的衣袖道:“回去啦我都快饿死了!“
花若溪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妻子素贞,如果她还活着,那么自己跟她以后的孩子,会不会也像面前这个女孩一样的可爱呢。
“花无伤!你在想什么呢?我说我饿了,我们快回去吧!”肖妮娜像个小女孩对着自己父亲般的撒娇道。
“汪直……汪植……。”花若溪一路上都在默念着这两个名字。
“啪嗒。”就在他冥思苦想间,一个小男孩的皮球拍到了他的面前,从他靴子上滚落过去。
“小朋友给。“肖妮娜捡起地上的皮球递给了面前的这个小男孩。
“谢谢姐姐!“接过皮球的小男孩,一溜烟地跑开。被称呼为姐姐,肖妮娜的心里还是很开心的,脸上泛起了一朵红云。
此时的花若溪眼睛猛然一闭,随后立即睁开,一道精光闪过,微微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下午的案子,有问题。”
“你在叽里咕噜说什么呢……再不走,我可真要被饿扁啦!“说罢肖妮娜拉着发愣的花若溪跑向了医馆……
杨氏医馆
“来来来,我们一起举杯,庆祝我们有去无回的重聚!“龙小雨率先举起了酒杯,并且瞪大了自己本来就很大眼睛。
“咣当!”杨鸿铭的酒杯落地,“小雨啊,你这是在逗我们么?”
“好啦好啦,开玩笑的啦,为了庆祝我们的久别重逢,我们干了这杯酒!“龙小雨爽朗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