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弘会长的妻子姚四娘还活着!”
听到此话,汪植心中也是一惊。
“你是说?姚四娘没有死?”花汪二人异口同声。
“没错,当时曹老贼要我去追查袁家一案所留下的活口,要我斩草除根。结果最后我才知道,曹老贼要杀的目标是姚四娘,袁大人只是成为了……牺牲品而已。”说到这里,明玄的拳头重重地砸向了柱子,鲜血随着指缝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了地上。“后来我找到了姚四娘,斩下她一缕发丝,回来向曹老贼复命,将此事敷衍了过去。”
“太好了。至少,苍天还算有眼,没有将忠良斩尽杀绝!”花若溪的声音飘荡在这个不大的房间之中……
“义父,花大哥,那此事皇上可知否?”季晓琪此时心中也是七上八下,自己的义父竟然以前是共济会的人,而共济会却被皇上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非除之而后快。如果被皇上知道此事,那么义父的处境会是怎样?她不敢再想下去。
汪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轻抚白眉,语气中多少带着一丝忧伤:“此事皇上并不知情,我现在也不能禀告。如今共济会余党未除,朝中依旧存在妄图毁我大明基业的宵小之辈。如若此时将实情告知陛下,我一人粉身碎骨并不足惜,就怕那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此事大做文章,到时,我大明江山则危矣!”
“厂公大人,其实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让您摆脱困扰,又能助您一举铲除共济会余孽!”明玄突然睁大双眼,咬着右手大拇指严肃地说道。
“什么机会?”花汪二人异口同声,甚至连神情都一模一样,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找到宝藏的下落,将其呈献于皇上,在寻找宝藏的下落中,放出风声,引出共济会余孽,然后除之!”明玄的眼中浮现出一丝杀机。
“好一个引蛇出洞外加声东击西之计!”季晓琪由衷地赞叹道,“明玄,看来长进了不少啊!”
“此宝藏相传为共济会创世之初由刘基刘伯温所藏,且藏宝之处,有强大的守卫者,想要寻找,绝非易事。但此计甚妙!但是共济会高手众多,我们现在势单力薄,明大侠,季姑娘,你们绝非那云中飞的对手,就连我也未必能胜他。”花若溪此时眉宇紧锁,也是进退维谷之间,两难。
“明玄的话有道理。这样,这一次,为父就亲自与你们同去寻找那宝藏,合我们众人之力,相信那云中飞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而且我发现最近的朝中也是暗潮涌动,东厂现在被撤销,以我西厂之力,难以肩负起监视整个朝政的责任,我想,或许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吧。”此时的汪植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些话。
片刻之后,汪植同花若溪此时同时除去上衣,露出了健硕的肌肉。
“晓琪,你把这瓶特制的药水涂在我二人背上。”
汪植将一瓶药水递给季晓琪。
“是!”
当药水渐渐被二人背上的皮肤吸收之后,四个字迹浮现了出来:“岁寒南顾”。
字体只是存在了短短的时间,便如同夏日露水一样消失在空气之中……
“晓琪,你看到了什么?”此时的汪植已经穿好了衣服,好奇的问到。
“义父,花大哥,您二人背上只有四个字。”季晓琪微微颔首,娓娓道来。
“哪四个字?”
“岁寒南顾”。
“怎么就四个字?”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外响起:“圣旨到!”
汪植立刻起身,门外迎旨。
“皇上有旨,宣汪植即刻进宫晋见!不得有误,钦此!”
“汪植接旨!吾皇万万岁!”汪植随即起身还来不及对几人说上一句话,就随宣旨太监入宫面圣。
皇宫
“爱卿,你看看吧。”随即一张奏疏从皇上递给了面前的汪植。
汪植接过,只见奏云:“臣辽东守将王英百拜:近辽东女真部屡犯我大明边境,多次入境杀掠人畜,现已大规模集结,有南下图我山海关之势,辽东守军告急,望陛下急调精锐以驰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汪爱卿,你看到了吧,这女真铁骑屡犯我边境,现在又有南下之势,当年你镇守大同,鞑靼胡子在你的追剿之下无处遁形,现在辽东告急,朕欲让你领兵出征,镇守辽东,爱卿意下如何?”
“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汪植立跪。
“那好,朕就封你为镇东将军兼辽东总督,总领我京兵精锐十二团营三日后即刻出发,不得有误!对了,同时你带上明玄,让他任你的部将,也好让他出去锻炼锻炼了。”
“臣,遵旨!
翌日,杨氏医馆。
“我靠!神马?汪大人要被调走镇守辽东?”杨鸿铭吃惊的表情不亚于被狠狠踩到了猪脚的反应。
季晓琪一边切着手中的黄芪一边随意的接到:“没错,而且三天后就要动身,不光如此,还要带走明玄。”
“噗”正在喝水的明玄没来及下咽的一大口水喷薄而出,将对面的欧阳淋了个正着。
“纳尼?为什么你比我先知道这回事?”明玄一脸的震惊,毕竟杀人这事对于自己是轻车熟路,不过上了战场,那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至少自己现在一点都没有这方面的心里准备。
“你鬼叫什么?这是我义父让我告诉你的,让你准备准备,三天之后就随他出征了。”季晓琪依旧很淡定地切着手中的黄芪。
“晓琪,你是不是搞错了,皇上怎么会让他一个杀手去上战场啊?”这是杨鸿铭贱贱的声音。
“说不定,皇上的那个公主看上了明大侠了呗,皇上正好借此机会让他出去锻炼锻炼,捞个功名什么的,将来好赐婚呗。”季晓琪举重若轻。
“你胡说些什么!”明玄勃然大怒,想要拔剑,却发现自己的断剑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