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万东胡人急速向西奔逃,后面,则是数十万大军在追赶,如此场面,当真是蔚为壮观。
秦元浩率领着六万能战骑兵,在东胡人后面不断追击。而其余的游骑则仗着轻装快马,渐渐的追上了东胡骑兵。一支支冷箭不断的飞入敌军之中,一路之上,东胡人尸横遍野。
但此时,东胡人也顾不得反击了,他们只想着尽快赶到夏水河畔,迅速遁入荒漠之中,只要能够渡过夏水,横山军便无法奈何他们。
然而,此去夏水,有上百里之遥。若是不能将身后的横山甩掉,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抵达的。
乌努苏图无奈,只得率领一支人马,向秦元浩杀去。
两军交锋,互有胜负。秦元浩不忍骑兵损失太重,在交战一阵后,便引军暂退。
得了这个空档,东胡人立即加紧赶路,双方你追我赶,皆是疲惫不堪。默契的休整一段时间后,再次展开追逐。
第二天,夏水终于出现在东胡人眼前,所有人都在欢呼着,当即催促战马,想要赶紧渡过浮桥,逃出生天。然而,当他们冲到夏水河畔,竟然发现,驻守两岸的两千兵马竟然不见了,最要命的是,原本安置的数十座浮桥,竟然被拆毁殆尽。望着融雪后,水势大涨的夏水,几乎所有东胡人都绝望了。
这时,后面的追兵也赶到了,秦元浩率领十数万骑兵,紧紧的将东胡人围在岸边,虎视眈眈。
此时,东胡人已经只剩六万余人,前路被毁,后路被堵,不,后路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乌努苏图脸色狰狞的望着周围的敌军,一把将周贺扯过来,厉声喝道:“你快想办法,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周贺此时已经脸色灰暗,苦笑着道:”将军,如今我军深陷绝地,除了强渡此河,便是与敌死战二途,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渡河如何,死战又如何?”乌努苏图眉头一皱,这两条路,怎么看都是死路啊。
“不瞒将军,若是渡河,我军至少需要将大半兵力抛弃,才能逃出生天。”周贺微微摇头,“至于死战,只能寄希望于敌军战意不坚,能够击溃。不过,以目前来看,想要击溃对面的敌军,太难了。”
“那你的意思,便是强行渡河?”乌努苏图脸色露出犹豫之色,“如今虽已三月,可水温依然冰冷,我军若是涉水过河,只怕能够上岸的没几人了。”
“将军,那便死战,在此与他们周旋,同时派人重新搭建浮桥。”周贺目露决绝之意。
乌努苏图沉思片刻,沉重的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随即,乌努苏图率领五万骑兵,向秦元浩所在的位置杀来。
秦元浩见状,不由冷冷一笑,想拼命?可惜此时的主动权已经不在你们手里了。“全军后撤,不与敌军硬碰,游骑继续袭扰,拖垮他们!”
只见横山骑兵纵马向后撤离,与东胡人保持距离。而周边大量的游骑,如同蜂群一般,在战场上来回乱窜,箭矢交错,淅淅沥沥的落入东胡军中。
乌努苏图丝毫不理会周围的游骑,死死的咬住秦元浩所部的尾巴不放。双方便在河岸附近十数里范围内兜圈子。
而此时夏水东岸边,周贺正指挥着数千名东胡人赶制浮桥,意欲在横山大军合围之前,打通生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双方似乎都在等着什么,颇有默契的你追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