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鞬落以刀击石,言语非常狂躁。发泄完之后,他不甘心的下令道:“鸣金收兵。”
他不能将各部逼急了,人要是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鸣金声音响起,鲜卑士兵听后如释重负,踩着自己人的尸体,如潮水一般退去。
今日进攻鸡鹿塞,鲜卑大军死伤四千余人,可谓是损失惨重。
而汉军死伤不过百,抵御了鲜卑大军的同时,完成了战术目的。
这一战的意义,不仅仅是让置鞬落罗损失四千余人,更是让鲜卑受挫的士气,短时间内难以愈合。
鲜卑退回会先前驻扎的营寨,可见置鞬落罗并没有对鸡鹿塞放弃。
他们是联军而来,就算他受挫,也还有荔宴游,还有日律推演。
铸造长锤之事,他根本没有去想。铁匠都在邑中,一来一去,加上冶铁锻造,少说也要一个月时间。
等一个月后,汉军的地盘早就被东部鲜卑和荔宴游、日律推演瓜分了。还有他置鞬落罗什么事?
即便是这个时候,置鞬落罗还坚信刘凡在东部鲜卑和西部鲜卑的夹击之下不会有胜算。
鲜卑、匈奴是刘凡的劲敌,刘凡将他们列为他的第一敌人。
其实刘凡心中最大敌人不是鲜卑、匈奴、乌桓,也不是中原诸侯,更不是西域诸国。而是他向西传播华夏文明时遇到的阻碍。
华夏人信奉天下,天下不是指大汉,而是指大汉接触过的一切。
“这一战,太守可满意?”
周仓解下盔甲,大大咧咧的田丰问道。
“将军神勇!田丰佩服。”
田丰由衷的说道。
夫兵之权者,是三军之司命,主将之威势。将能执兵之权,操兵之要势,而临群下,譬如猛虎,加之羽翼而翱翔四海,随所遇而施之。
若将失权,不操其势,亦如鱼龙脱于江湖,欲求游洋之势,奔涛戏浪,何可得也。
兵权,乃乱世之中的立足之本。刘凡牢牢的把控着五郡兵权,使边郡太守成为纯粹的文官。
田丰从来没有接触过军事,只听说连战连胜,没有亲眼见过汉军如何与胡人战斗,他对士兵的所知模棱两可。
全军之中,最精锐的重甲阴山铁骑,田丰已经估计的很高了。战后才知,他低估了。
有此精兵悍将镇守边关,胡人千军万马也难以越过防线。
“功劳全在将士,吾只有匹夫之勇而已。”周仓谦虚了一下,向田丰询问道:“什么时候突袭前方的胡人?”
“高阙塞四千精锐骑兵来的时候,就可以进行。”田丰明确的说道。
不能再给鲜卑进攻的机会了,这一次,汉军要抓住主动权。
“报!大将军率领骑卒两万八千,已经渡过黄河,正向鸡鹿塞而来。”
一道令人手舞足蹈的消息传到鸡鹿塞城墙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