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你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上面的官员弄错或者写错名字,可不能让陈长安冒替你的功劳!”苏婉青坚持不懈。
“砰!”一声闷响,袁云飞当场昏厥。
蹙着新月眉冥思苦想的苏婉秋,莞尔轻笑。
老太监咦了声:“怎么袁大将军的公子也在,最近六月天日头旺,指定是中暑呢,来人,把袁公子送回将军府。”
随后对秦芙萝吩咐道:“嗯,这次你们家能够死里逃生,全赖赘婿陈长安,有此良婿,可无忧也,咱家告辞!”
说完转身正要跨步过门槛,蓦地天空传来阵清绝而又锐利的剑鸣,四面呼呼风动,有人高喧:“昏晕朝廷,愚昧狗官,我与尔势不两立。”
余音袅袅间,一袭白衣扯出前后叠追的幻影,出现在老太监面前,提剑指对:“呔,你个腌臜阉货无鸡土辈,敢动我家人,今日定取尔项上狗头。”
陈长安惊呆了,一把抱紧前面的香樟树。
秦芙萝与两女儿定睛看去,显然是长子/大哥苏鼎风。
苏家长子苏鼎风打小聪明,惊才艳艳有神童美誉,七岁时被入长安论道的巴山剑派掌门人甄子平看中,带上山去学艺修行,至今想来,已有十年未见。
若非这身白衣是几月前秦芙萝纯手工缝制完,托人邮寄到巴山剑派的,她都未必能认出来。
秦芙萝连忙上前:“风儿,干什么,不得对公公无礼。”
“哼!”
苏鼎风傲娇抬首,利剑向前半毫直对老太监平化的喉结:“娘,休要欺瞒,家中的事,我已知晓,还好来的不算晚。”
“孩儿于七岁随师上山学剑,十岁有成,十三岁挑遍天下,十五岁登顶巴山剑派俊杰后生剑道巅峰,而今加冠之年,若连家人都护不住,实在羞学剑道,枉为人子。”
“哎呀!”
秦芙萝气的两腮婴儿肥啪嗒嗒直跳,喝斥:“风儿,你……公公是来传旨的,苏家已经免罪,快把剑收起来。”
“不是……不是来抓人的吗?”白衣剑侠嘴角一歪,直直握剑的手腕萎下去。
秦芙萝愤然:“抓什么人,都给你说了,来宣读免罪圣旨的,快收剑,听到没有。”
“啊……”
傲然挺立的苏鼎风身子歪歪斜斜的摇摆,铁剑当啷掉在地上,满目含情的盯住老太监,嘴皮子颤颤:“陛下英明,朝廷清朗,公公……万岁,哈!”
自内而外的由衷绝望,中午在后山竹林练剑,听师弟传来家中遭难的口信,御剑千里而来,竟然……竟然……
秦芙萝急忙道歉:“公公,对不起对不起,小儿不是故意的,他……误会,误会!”
“呸,竖子!”
老太监气的发抖,唾骂一声甩袖离开。
苏婉青苏婉秋姐妹俩长舒口气。
旁边的女仆丫鬟们,都各自轻拍胸口,心中落的个安稳,不知是谁嘀咕:“刚刚圣旨里是不是说,咱们要被贬到外城去?”
“什么,昏晕朝廷,愚昧狗官,我苏鼎风与尔势不两立!”
白衣剑侠一听,扬眉提剑就要追出去。
“你给我站住!”秦芙萝毫不犹豫,甩起三寸金莲小脚给这位千里御剑而来的儿子踹个狗吃屎。
院子中央,抱紧香樟树的陈长安神情几经变幻,莫名慌张,两双腿都怪要夹断树干:天爷呦,让我管这货叫小舅子,呸呸呸,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