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道:“原来是这样,炎帝是受了十万冤魂诅咒,为了所爱的生生世世痛苦不堪。”
七小虫道:“前世我造的孽,可以已死谢罪,蜜儿正是受了诅咒而死,求城主借我青玉樽一用。”
白唐轻蔑一笑,道:“这城门口的青玉樽就在这里,有本事你就拿走啊,哈哈哈。”七小虫走到青玉樽旁边,青玉樽静静的矗立,七小虫转了一圈停下,蹲下去扛青玉樽,可是使出浑身力气也挪动不了半分。
白唐站起,道:“就是是天界大力神一起来,也无法撼动这青玉樽,除了白唐的秘诀咒语,根本就挪不动此物,今日杀不了你们,就算是死,也要你所爱的人跟白狄族一起陪葬,生生世世定要你炎帝生不如死,哈哈哈……”
蝴蝶问道:“究竟要如何才能将青玉樽给我们?”
白唐“哼”了一声,道:“青玉樽施法后,白狄族人皆寿不过三十,而白唐会一直长生不衰守护着法阵,我的容颜与三千年前一样丝毫没有变化。”白唐显得痛苦不堪,愤怒道:“白唐就算是想死也死不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儿女在我面前死去,族人一到三十便暴毙身亡,你炎帝可知道这种痛!”白狄族人纷纷哭泣起来。
七小虫起身,道:“黎娘说过,天下法阵能造便可破,今日即便是粉身碎骨七小虫也要帮白狄族破解法阵诅咒。”
白唐问道:“青玉樽乃盘古神器,白唐三千年来查阅古籍却无丝毫线索可以破解铭文,你又能如何破解?”
七小虫想起刚才蝴蝶用紫金珠破了湖边的光墙,道:“蝴蝶,把紫金珠给我看看。”蝴蝶走了过来,将紫金珠递到七小虫手中。
白唐走了过来,七小虫用紫金珠的光照亮青玉樽上的铭文,白唐问道:“这是什么?”
七小虫道:“这是炎帝与鲤女的遗骨所形成的灵珠,听七公说过,在无字天书里有记载,这是炎帝受小吏帚挑拨,一怒之下返回中土城,杀鲤将,诛皇帝。正在东边城墙上巡视的鲤女将军见炎帝脚踩七色云回来,心里想着十年未见如意郎君迎面飞来不由得羞涩得低头,炎帝手化利刃将鲤女头颅砍下,轩辕皇帝兄长赶来将炎帝打到在地。炎帝得知鲤女是奴女出生,自从十年前见了女娲神受使命之时的炎帝,自觉配不上英俊神武的二皇子炎帝,便励志勤奋习武六年,后来帮助轩辕皇帝驱逐来犯之敌,屡立奇功而成为一位女将军,平日里鲤女跟皇后一起养蚕织布,传授中土族民织造之能,皇帝与皇后感念鲤女的上进与痴情,便将鲤女将军做媒许配给炎帝。当皇后将此事说给炎帝听后,炎帝看着每件衣服的衣角上的鲤鱼图案和鲤女的名字,至此才明白了鲤女的一片痴情,自觉羞愧难当,脱下黄金战衣怀抱鲤女跳崖自尽……”七小虫将所有的事情勾连在一起,脑海里一刹那好似什么都明白了,眼睛湿润抖动着嘴唇:“难道,蜜儿就是……”
蝴蝶心中一震,自语道:“蜜儿难道就是上古鲤女?”
白唐道:“只是一场祈雨,却造成如此结局,唉。”
七小虫抹了一下眼睛,道:“前世炎帝鲁莽暴躁,若能克制情绪多方考虑,不一味的以武力征伐四方,或许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了。”
白唐叹息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青玉樽的阵法太恶,将所有湖里的魂魄封于湖面之下,所有转世魂魄只进不出,每到当年魂祭的那一日,湖面便会重现万人冰雕,再重演惨烈沉底一幕,父王与万余冤魂没能有机会逃出去阵去,后死的白狄族人魂魄也只能在湖里无休止漂游。”
七小虫用紫金珠击打青玉樽,白唐慌忙道:“你这是做什么?”
蝴蝶道:“我们刚才在湖面之时,蝴蝶就是用紫金珠破了湖岸边的光幕,想必紫金珠能克青玉樽。”白唐放心下来,点头道:“希望如此。”
青玉樽发出光芒,显出一段铭文,七小虫脸上掠过一丝欣喜,站起将紫金珠抛向空中,口念铭文,只见金光闪闪,将整个湖水照亮,无数的冤魂呼嚎哀鸣。
七小虫赶忙道:“将你手里的白夜珠抛向紫金珠,快!”白唐看了一眼白夜珠,用力抛到空中,两只旋转不停,白色与金色光芒巨闪一下,湖面封住的阵法破解,无数的冤魂纷纷冲向湖面。
白唐跪地:“父王,孩儿终于让你们重见天日了。”
白狼点头:“王儿,白狄族不灭,你受苦了。”白唐回道:“只要能解除白狄族诅咒,白唐纵是死也是心甘了。”
白狼看向七小虫,道:“炎帝我们恩怨就此了结,你我都受到了无尽的痛苦和折磨。你若真心对白狄族忏悔,那你对着白狄族冤魂磕三个响头,白狄族怨气消解,你自可拿去青玉樽……”白狼魂魄转身冲出湖面,跟着白狄族冤魂一起投胎去了,白狼跪拜哭泣,族人皆跪拜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