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凤翎看了好一阵,方明白他的意思,脸红耳赤,没有好气,“我好歹是皇帝。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下作吗?”
“刚才那个小色胚呢?你给了他什么好处?”
“你够了没有?除了你,谁还敢那样欺君?”天子实在受不了鸿摄政神一样的思路。
摄政轻轻叹了口气,冷冷道:“铐子都上了,皮都蹭掉了,还要怎么被欺?看来是要逼我,快些宰了他们。”
凤翎直视着他,一脸惊诧。
“你是笨蛋吗?!”
“笨蛋?”鸿昭蹙起眉。
“你宰了他们?怎么宰?长翅膀飞过去宰吗?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来自投罗网?还嫌夏玄手里的筹码不够多吗?”
“笨蛋……”他望着她气恼的眼睛,摸着她凌乱潮湿的鬓发,轻轻笑道,“傻妞。我也不想来呢。可是……是谁落到人家手里,被欺负得像只死狗?是谁害得边患又起,百姓重受荼毒?是谁让我不得不从甘泉昼夜奔波到北疆,继续收拾这里的烂摊子?”
凤翎怔了好一阵,终于垂头丧气。
“是我……”
他笑笑地凑到她耳畔:“那……谁是笨蛋?”
“我是……我……该死……”她懊悔得扶着额。
鸿昭笑笑地搂过她:“傻妞……知道不听话的下场了吗?朝野上下,都被你害得很惨呢。”
凤翎已经精疲力尽,便软软靠在他的护心镜上,轻轻喘息。
“你们不是已经有办法了吗?”
“什么办法?”鸿昭听不懂她的笑谈。
“我看了你的战书,还有……子清的……写得很好。到底是景朝的好臣子。不能承认我在这里,不要给这些恶狼任何机会。否则他们会拿我当做摇钱树,不停地勒索……”
鸿昭的眉头打了结:“你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要我回信。我说我不识字。”
鸿昭轻轻嗤笑:“还真是个无赖。”
“可我还是有东西要给你,作为对你们这两封战书的奖赏。”
凤翎说着,直起身,解开了腰间的锦带。
“傻妞……”
摄政犹在发愣,天子却已经从针脚处将锦带扯开了,掏出一块绢帛塞到了他手中。
鸿昭眨着眼睛,一脸莫名其妙。
凤翎的表情十分严肃:“你曾怨我给秦逸诏书,让他做雍州刺史,给你留了祸患。”
鸿昭唇角轻勾:“你给我留的祸患又何止是这一桩。”
“我今天也给你一道诏书。你看过了,就一定不会再责怪我了。”
“难不成还会是向我求婚的诏书?”
“混球!”天子眼如利剑。
鸿昭嬉皮笑脸地展开“圣旨”去看,越读脸色越难看。最后终于忍无可忍,把那卷绢帛捏在手里,冷着脸质问天子:“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