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轮到她沉默了。
他心中郁郁,便吻得越发贪婪,以唇齿轻轻啃食她的脉搏,湿热的感觉从手上直窜入心里,凤翎忍不住轻轻颤抖。
“傻妞……”
“嗯……”她的声音有些飘。
“你大赦天下,又让我出城,避开文臣谏言,是想把恶人洗白么?”
凤翎笑笑。
“洗白……你……还能洗白么?”
他也笑了。
“洗不白了。不但黑,而且臭。”
“还真是臭……臭死了……臭东西。”
她嗔怪。
他笑得更加温柔。
“你既然怕诈尸会惹得闲人不快,为何还要寻来?”
她控制住满溢而出的欲望与悲伤,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平静:“你说为何?最后一个祸害……不就是你吗?骅儿是我唯一的指望,他必须硕果仅存,绝不允许你再……啊……”
她闷哼一声,再也说不下去,更强烈的刺激攻陷了她的意志。原来是鸿昭见她已经忘却挣扎,便松了禁锢她的手,开始在她起伏的曲线上游走。
两年了,他从未忘怀这曲线的美好,触碰的一瞬带给彼此的极乐滋味,彷如久旱的人遇到了甘霖。
“你来……为了骅儿……”
“嗯……”
凤翎蹙起眉,狼狈地喘息着,原来她的身体一直不曾将他忘却。即使她厌烦他,她的身体也一直都在想念着他。
“只为骅儿?”
她咬牙坐起身,躲避他的攻击,试图寻回最后一点理智:“只为骅儿。我答应过他,天子不会见你,我不能食言……”
原来这才是青鸾代面的意义。
鸿昭咬了牙。
一个“他”字像是咒语一般,瞬间触动了他体内那头凶兽的机关。他猛一抬手,揭开了她的代面。
袭击太过突然,凤翎惊讶得瞠目结舌,尚未回神,张开的嘴就被他的唇堵上了。
她的后脑被大手按住,不容逃脱,只能被动承受疾风暴雨的侵袭,渐渐地,她寻回了与他双嬉的默契,唇舌的节奏早已融进她的血液,一经激发,便不可收拾。
薄荷草香在彼此的口中辗转,这种下作的吻法是独属于他们的,天旋地转,酣畅淋漓,绝不给彼此留半点余地。
他这一回,仿佛是存心要用自己的吻将她闷死。黑暗中,天地万物都浸染了薄荷芬芳,她被美妙的窒息感彻底吞噬。
一吻既罢,他定睛看她。借着暮色,她的容颜终于呈现在眼前——一脸春桃,两汪秋水,鬓边乱云,唇上落英。
她,还是这样美。
仿佛比两年前更美了。
这张脸日日都在对着那人巧笑倩兮吧?
愤懑夹杂着酸涩溢满胸中,他本不想叫她为难,却还是忍不住挑起嘴角,悠悠道:“谁许你随便承诺的?你……是我的婆娘。”
凤翎猛然想起临行前自己对子清的交代,慌忙往后退,却被他紧紧搂住腰身,不能移动分毫。
鸿昭的脸上现出不容置疑的肃杀,眼睛犀利明亮,寒星一般放射星芒刺透她的惶恐。
“夫人,疯野够了。该回家了吧?”
他一点她后腰穴道,一股酥|麻自腰椎向上蔓延,凤翎的上半身顿时瘫软,没有一点力气。
他微微一笑,摸索上了她的心口。因嫌她身上的麒麟服碍事,便又开始焦燥地扯动领口。
“鸿昭?”
凤翎想起了比承诺更让她害怕的事,欲望被打入冰窟,她的脸色开始惨白。
可她无法阻止他,也不能高声喊叫让绣衣使来看到这不堪的场面。
麒麟袍散开,从她怀里滚出一只小布囊,鸿昭知道那里头藏的就是能让他断子绝孙的雷公藤,他随手将布囊扔到远处,继续去扯中衣。
“鸿昭,住手。”
她的声音破碎。
中衣领敞开,锁骨与肩窝展露出来。
他看见了抹胸上方露出的一点异常,讶异地倒吸一口冷气。
“嘶……”
抬眼去看凤翎,他越发惊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