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正沉浸在神龙行云布雨的神通……</p>
神龙硕大的头颅凑近，看着她道：“小娃娃，这才是行云布雨，学会了吗？”</p>
方言惊讶无比，问道：“你是谁？”</p>
神龙傲然昂首，“吾本天宫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p>
“昂~！”</p>
一声震撼天地的龙吟响起，神龙摆尾游向天际，消失不见。</p>
方言惊醒，外面天色已晚，风雨如晦。</p>
“刚才那是什么？”</p>
王寡妇端着饭菜进屋，在身上擦了擦手，笑道：“吃饭了。”</p>
神思不属的吃完饭，刚好雨停了，方言就回到李凌雲的屋子。</p>
接下来几天因为要晒茶青，方言就没去隔壁，举着布番游街串巷去了。</p>
一个早晨下来，也没几个人跑来照顾她这位游方道士生意，石头灵草也没找到。</p>
倒是见识了二狗子他娘在卖菜的小摊前大杀四方，面对一群咄咄逼人的商贩和菜农，硬生生将十几文钱的素菜砍到九文钱，然后得意洋洋的离去。</p>
高昂着头，就像得胜归来的将军。</p>
一直游荡到傍晚，方言往家里走，看见李凌雲在梨园的门口，奴颜屈膝的对着某位优怜赔笑，小模样恶心极了。</p>
某天。</p>
茶叶晒完，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制作，方言又颠颠的跑去学。</p>
本以为只要简单的炒制一下好了，谁承想接下来还有好多步骤。</p>
炒青、揉、渥堆、干燥、紧压、蒸、压、晾干。</p>
最后简单的包装，就完成了。</p>
接下来的好几天，方言都待在王寡妇家学制茶，等到茶叶最后制成的那一刻，如释重负。</p>
真的太不容易了……</p>
王寡妇取出一小包茶叶，递给方言。</p>
“本来这些好茶，姐姐是拿来送人的，那些个在姐姐这买纸的商铺，每年都会送上一点，生意之外不过人情，可惜有家商铺今年春关了门，断了生意往来，刚好多出一包，送给你了。”</p>
方言不知作何感想，双手接过，抱在怀里，傻气的笑了起来。</p>
第二日开始，王寡妇开始挨家挨户给那些订了纸张的商户送货，每一家还顺带送点自己制的茶。</p>
全部送完，到手十来两银子，省吃俭用，也够生活差不多一年，何况家里还养了那么多的鸡鸭，起码吃穿不愁。</p>
秋季过去，冬季来临。</p>
每到这个季节，方言就要冬眠，虽然如今化了形，但依旧敌不过动物本能。</p>
找到李凌雲打个招呼，说是要出门一趟，明年春再回来。</p>
跑到小镇外的陀山，找了个不知是不是穿山甲留下的洞，刚好够她化成本体钻进去。</p>
小洞直通山腹，温暖又有地下水系的潮湿，十分适宜蛇冬眠。</p>
方言趴在某块凸起来的石头上，舒舒服服的冬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