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信花蝶。”
‘飞花和花蝶……’
花神接过纸蝴蝶,心中窃喜:‘我和墨哥哥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墨白又交给花神一张金色字符,叮嘱道:“如遇水火兵刃之难,鬼神乱力之难,冤家恶人之难,取此符,呼我名。”
花神眼眸中流过一丝惊讶,郑重的接过金色字符,墨白虽未直说呼喊他的名字后会发生什么,但前缀条件已经很明显的暗示了,这金符的份量足以成为压箱底的后手。
毕竟墨白可是一盏茶破诛仙阵的大能,就算只是存了一道咒法,威力也足以媲美九天神雷。
“墨哥哥,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该用时就用。”
“一定会留到最后!”
“……”
花神还有众多事务缠身,没有更多的时间送墨白离开百花谷,所以送客的任务落在了接客入谷的兰花仙子头上。
因为上次送玉壶的事情,墨白对兰花仙子的观感急转直下,一路上对她爱搭不理,很是冷淡。
即将离开百花谷时,墨白稍稍朝菊花宫的方向看了眼,那里有位淡黄长裙的姑娘正深情款款的看着他。
菊花宫,菊花仙子站在楼台高处目送墨白,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气息再也感受不到。
因为对外宣称“道心有得,闭宫修行”,梅花仙子已经好一阵子没有往菊花宫跑了。
虽然她花不咋滴,轻浮任性,但对菊花仙子要闭关寻求突破这种大事,她还是知道分寸,不能打搅的。
登下高楼,菊花仙子转身朝深宫走去,潭水中,高大的菊花,春意盎然。
菊花仙子褪下衣裙,冰清玉洁的肌肤上不着寸缕,下一刻,她跃身而起落入巨大菊花的花蕊中,缓缓沉下去。将自己包裹在湿润的花房内,菊花仙子手指轻轻抚摸着小腹,她笑容柔和:“公子的种子。”
……
“墨上仙,我就送到这里了。”兰花仙子站在原地看着墨白。
墨白面无表情,朝北边的天空挥了挥手,白龙自北边的天空出现,眨眼间飞到了墨白头顶上空。
巨大的龙躯落地,花瓣与尘土飞扬。
白龙低下头,对着兰花仙子哼了哼鼻气,些许水渍溅在兰花仙子衣裙上。
墨白:“它喜欢你。”
兰花仙子嘴角抽搐,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声音僵硬:“是、是吗?”
墨白闪身出现在白龙首部,从怀中取出白玉,注入些许灵气。
下一瞬,脑海中再次响起花神悦耳动听的声音:“距离上一次主人使用我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主人这么喜欢用我的吗?好开心!”
墨白气息一泄,纵使他养气功夫再好也蚌埠住了!
好家伙,这是什么玩意!?
深呼吸一口气,墨白看了眼选项一和选项二,微微思索,御龙应该选一吧?
郑重的提醒声回荡:
“天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御剑不规范,师门两行泪!”
“昆仑墟制定,可御剑飞行空域,最低离地一千丈!”
“严禁双人御剑,你撒的每一份狗粮消耗的可能就是你的生命!”
“严禁高空抛物……”
“严禁……”
墨白认真的听了足足一刻钟。
“主人第一次使用云图,按照规矩介绍全部守则,今后将不会再重复。”
很好,不用次次听。
“此次导航目的地:「南疆万剑宗」,正在为主人规划路线……”
“路线规划完毕,第一站「楚国荆州」,距离三千一百五十七天丈。”
天丈,昆仑墟制定,一位金丹修士腾云驾雾一个时辰飞的距离。
墨白操控白龙飞上高空。
“芜湖~起飞!”
“……”
飞扬的花瓣与尘土将站在原地的兰花仙子淹没,抬头看着总算飞上天空的白龙,兰花仙子心中松了口气。
‘终于要走了,站的我腿都酸了。’
辨别了方向,墨白全速前进,春天已经走到一半儿,时间不多了。
“哇,主人,好快!”
脑子里传来花神的惊呼声,隐隐带着点微喘:“太快了,人家受不了啦~”
“……”墨白面无表情,他现在严重怀疑花神亲自录语音是别有深意!
◇——◇
焱国,京城。
赵青松今天一大早便来到观星楼。
“墨姑娘,墨公子还没回来吗?”
“没呢,”墨莺摇头。
小白不在的第四十一天,想他。
赵青松忽的瞧见一众纸片佣人拖着一个男人送出道馆:“那个人是?”
“梁上君子,最近几天老有人夜里翻墙进来,不过都被木偶侍卫解决了。”
墨莺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毕竟道馆确实对普通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以前刚落成,仙人名头正旺,没人敢来,时间久了,就慢慢有人胆子大了。
墨莺看着赵青松,忽略掉无关紧要的小事,关切问:“话说,先生你怎么样了,伤养好了吗?”
赵青松呵呵一笑:“我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只是可惜了墨公子的字。”
前几日他突然遭遇了一场刺杀,行凶者异常诡异,当时他正在府邸中写奏折,一道黑烟突然出现在屋内,化作人形手持匕首朝他刺来,他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一道金光闪过,行凶者顿时灰飞烟灭。
一切发生的突然,赵青松愣是数息之后才堪堪回过神,发现地上落着一张燃烧着的白纸,他赶紧捡起,正是墨白曾经写的练笔,其上写着——「浩然正气」。
赵青松后怕道:“那行刺我的刺客恐怕是妖物。”
墨莺惊讶:“这世上真的有妖怪?”
赵青松无奈一笑:“墨姑娘,墨公子就是神仙啊。”
他面色突的凝重,嗓音低沉:“西北边的辽国最近传出消息,北边边疆处有战事爆发,敌人是来自更北边的不明势力,辽国北部守军几乎没有,先后两起交锋,丢失城池八座。”
“打仗了?”
墨莺小脸微白,她从书上看过,每次打仗都是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想想就可怕。
赵青松摇着头负手于后,长叹一口气,道:“这个世界上,无时无刻不在爆发争斗,小一点的叫摩擦,大一点的叫战争。”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无情的碾压岁月,战争的存在,很大意义上是清除那些无法搭上车的人……不,生灵。”
墨莺似懂非懂:“哦。”
“……算了,不和你说了,墨公子回来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的,先生!”
……
清晨,江流年慢悠悠走在去国子监的路上,路过一家熟悉的屋舍,一根竹竿自上方“啪嗒”掉下。
“公子,我们真有缘。”
美妇人凭栏轻笑,眼中带笑。
江流年捡起竹竿丢了回去,早已熟练的他连头都不用太,精准入洞。
“谢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