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旭来到医院外面的树林中,这里没有人,比较安静。
”出来吧!我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在一棵约人腰粗的树干上走出,他站在时旭身后,十步之外。
一抱拳,道:”恩公终于愿意见我了!“
这个人粗布麻衣,但是给人非常整洁的感觉,从相上看,刚气过足,但有时虚时实,看不清面相。
虽然是傍晚,但是现在太阳没有下山,即使分不怕阳光,但是在阳光下还是会让他的身形时虚时实。
他为什么一直跟着自己,时旭并不知道,时旭也不想知道,因为这么久了,他对时旭没有任何威胁。
但是,虚无说过,这个人体质特殊,所以时旭只是不着边痕迹的看看了对方的脚下,在稀疏的阳光下照不出他的影子。
因为,打小时旭听迷信的说法鬼魂是没有影子的,所以时旭不明的是这个人明明可以在阳光下,为什么会没有影子?
见时旭迟疑,对方已猜到时旭因为自已的特殊体制问题疑惑。
”恩公,对我有再生之恩,现在的我虽为魂体,但是我因恩公之血而魂体实化。但是我依然是魂体,所以太阳是照不出我的身影的。“
时旭半懂半不懂的,但是时旭不想在对方体质上多浪废时间,因为时旭的目的是来请他帮忙的。
“你应该比人我年长,我可以称你为大哥吧!”农村出生,长幼尊卑时旭还是有些讲究的,对方的虽然称自已恩公,但是并不代表时旭可会托大。
对方,从脱离地下那个困他近千年的地下后,就发誓要永远跟随时旭,以时旭为尊的,以报重生之恩。
但是,报恩并不代表不能与时旭兄弟想称。
时旭这么说,反尔让他对时旭更加佩服,在他心中,时旭所拥有的能力与潜能,足可覆世,但是从时旭身上看不出一丝恃力而狂的姿态。
时旭能与他以兄弟想称,他也不推脱。
“我比恩公痴长些年岁,恩公称我一声大哥,我也受得起,只是恩公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再说我的身份与现在的世界也不符,在如今的世界我无牵无挂,更何况恩公拥有覆世之能,终非池中物。他日恩公为善为恶,为雄为寇,请算上我一个。”
现在时旭,也知道自己异与常人,今后的路自己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时旭没有称雄世界,把世界踩在脚下的野心,只要事不关已,管它世态炎凉!
这世界不可能因为自己的意愿而改变,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救世主,活好自己,不负父母亲友。
时旭觉得对方说的话太看得起自了,觉得有些可笑,说道:“在我老家的时侯,我就知道你这个人的存在,可是我感觉不到你对我有恶意,所以我装做不知道,因为我一直都认为我只是个凡人,我想拥有的只是简单的乡下的生活”
“我知道我这身力量来的奇怪,我不知道人们说的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是不是也包括我,但是我根本没有想过,我该如何去应用这身力量,我也没有想过我未来会有什么高度,但是我只知道,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护我认为该保护的人与物。”
时旭转身不再看对方,而且看向了树林的深处,又道:“穷人最重要的就是尊严,或许……”
时旭突然似乎觉悟了什么,顿了顿又道:“或许我已经变了!”
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时旭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说。
“变与不变,守心最重要!曾经的我义薄云天,为民族大义,舍生忘死,到头来我不过是孤魂野鬼,千年岁月足以让我释怀!”
“守心?”时旭重复对方的话。
“阴谋奸宄,历朝历代多如牛毛,为祸者权最深!”
“你说的对,历朝历代最不缺的就是玩弄权术之人,而如今这世道,高人隐世,为的就是修心修已,世事变迁自有法度。”
时旭这么说,也是想到了宇不凡的身份来历,对于如今的世界及认知根本无法理解。
天色降暗,时旭又想起见对方的意图莞尔一笑,道:“说着说着忘了正事了,其实我有两件事想请大哥帮忙。”
对方,已知道时旭的心思,所以抬手示意,道:“我知道你见我的目的,其一,是你认可的兄弟李建,其二是关于董氏梦魂游之事,其实你不说,我也会去做。”
“你认可的人,对我来说就是我的朋友,李建的事我已有打算,关于董氏魂游一事,我需要时间。因为我不知道如今的阴界是什么样子,或是董氏经历的根本不是在阴界呢?”
时旭没有死过,所以对于董氏所说的情况,一无所知,本来宇不凡是最好的人选,可是湖边的异变,时旭也无法请他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