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今天是新门生正式拜入天下学院的日子,是个大喜的日子,不过在众位长老之中,有一位长老心里却是窝了一团火。那就是青火峰的执事长老--火老。
本来火老是负责今年天下学院的招生长老,一切事宜应该由他定夺。可是当时的山门事件却让他很是气愤,虽说新来的门生以及学院负责接待的门生只知道一个人被赶下山一个人被破格录取,只是看个热闹,觉得穆老行为怪异,也不会觉得火老没什么权威。但作为当事人,火老却很是气愤。
更让火老生气的是,事后他把当时山门处的情况跟院长汇报时的情形.
“院长,今日在山门处,穆老当着众位门生的面,擅自决定将一个少年赶下山去。那个少年不愿离开,穆老竟然出手将其打下山去。作为学院长老,当着众人的面做出这样的行为,天下之人会怎么想我们天下学院的长老,会怎么想我们天下学院?!我们天下学院作为大陆第一学院,怎可做出如此草率之事,万一那孩子天赋奇佳,对学院也是一大损失啊!”
火老本以为声情并茂的讲了当时情况和其中利害后,院长会生气的责问穆老。可是没想到,院长毫无波澜,慢慢的举起茶杯喝起茶来,“穆老虽说行事怪异,但绝不会无端赶走前来报考天下学院的门生。你知不知道穆老为什么赶那个孩子下山?”
“知道,好像是那个孩子在上山路上绊倒了送菜的冯老伯,当时他急于上山,没有理会冯老伯。”
“岂有此理!冯老伯可曾有事?”
“冯老伯并无大碍。”
“我们天下学院当初就是秉承着天下一家的宗旨才创立的,为的就是劫灵士和凡人能更好的相处。冯老伯年事已高,一个小小孩童完全不知尊重老人尊重弱者,把那样一个辛苦送菜上山的老人撞到了还不负责,这样的人心态不正,就算他天赋奇佳,我天下学院也绝不会接纳他!”
看到院长动气,火老也不好再纠结这一点,“院长说的对,这孩子确实有问题。不过,还有一个情况,那日我去查看今年报考门生的情况,看到一个孩子九岁才劫灵,还是无道之体,如此天赋,别说是我们天下学院,就是一个小门派小学院也不会接纳。
可是穆老竟然直接带那孩子上山了,并让他成为了正式门生。我们天下学院从来公正无私,对外如此,学院内部要求更是严厉,严于律己方能以正视听。就算有一些特殊情况,也需要交由院长您定夺或者由长老阁诸位长老商议决定。哪能”
火老义愤填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院长打断,“好了,我知道了,说说当时情况吧。”
院长知道火老说得都是实话,但他也知道火老一定没有说明来由。听到院长如此发问,火老只好把当时啸天看透山门剑意的事交代一遍。
“火老,你作为今年负责学院招生的长老,怎能只看一纸空文就断定那孩子不配来我们天下学院?你是学院长老,要对每个前来我们天下学院的孩子负责,怎能对一个孩子擅下结论?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天赋不佳,又怎能看出山门剑意?你这样的言论太武断了!”
当着众人面,擅自赶华服少年下山的是穆老,擅自带啸天上山的也是穆老,无论怎么想,院长该责问的都是穆老。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说明情况后,院长竟然责备的是自己。本就窝火的火老更加气愤,但他还是低头认错,“院长教训的是”。
“火老,我知道你委屈,但你要知道,作为学院长老,受点委屈没什么事,关键要对得起前来我们天下学院的孩子们,以后那样武断的言论万不可再说。对了,被穆老带上山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林啸天。”
“那我现在做主,这林啸天就是我们天下学院的正式门生了。好了,没什么事,你就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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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这里,火老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确实有言论失当之处,但穆老的行为似乎更加出格,而院长却对其不管不顾。火老虽然已在学院多年,但对穆老却是知之甚少。
穆老虽然号称学院长老,门生教学也好,学院事宜也罢,他从不参与;长老阁议事也很少参加,就算去了去从不发言。更有甚者,有一次,学院一个门生去到听风崖修炼,穆老竟然出手打伤了那位门生。即便如此,院长也没有对其进行责罚,甚至在打伤门生的第二天昭告学院,禁止学院门生将听风崖作为修炼地。
包括火老在内的许多长老都对穆老的身份感兴趣,也有人问过院长,都被院长以好好教学认真工作为由一顿教训。自那之后,就没人再去询问穆老的身份,穆老的身份也真正成为了一个谜团。
正是因为穆老的“特殊”身份,所以那天山门处,火老作为青火峰的执事长老,负责今年的学院招生,被穆老那样无视才没敢发飙,而是事后向院长告状。可他万万没想到,穆老这样出格的行为竟然被责问的是自己。
看着站在人群边缘的林啸天,愤怒的火老双眼要冒出火一般,“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九岁劫灵的无灵之道的废物究竟有多大能耐!”
“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