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如水,一支竹筒戳破窗户,吐出层层白烟。
盖昶睡得极浅,单是因为珀邪堂如此整洁他便已心知,定是有人打理,只是这许久都不露面,怕是另有所图,故而才与袭夭睡了同一间房,以便保护她。
将计就计,盖昶摒息,故作沉睡。
忽而两男子蹑手蹑脚鬼祟而入,盖昶一个漂亮的翻起,三两下就将二人制服,随即打开门窗透气。
二人跪地,作求饶状,“大侠,我二人有眼不识泰山,就饶了我们的狗命吧!”
“说,你二人是何人?在珀邪堂作甚?”盖昶语气强硬,不容分辩。
“我二人是从衡阳逃难来的,我叫骆天,这是我弟弟叫骆地,见此处无人便住下,为了生计不得已才落草为寇”二人皆朝盖昶叩拜,额头戗地,声如洪钟,大约是真的怕了,嘴里不住地念叨,“大侠饶命啊”
“二人可曾害命?!”他盖昶也不是草菅人命之人,若是无大过便就打算饶他们一命。
“没有,没有”二人摇头。
“好!今天我就放过你们,你二人就在此替我看着珀邪仙堂,如我发现你二人在干什么谋财害命的勾当,我必不轻饶!”
“谢大侠!”二人拼命点头,且立下毒誓再不作恶。
盖昶对二人施以小惩大诫,便放他们离去。
许是迷香的缘故,袭夭仍沉沉睡着,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