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珩公子未曾理会骁胜公子,携了酒壶远离,随了那白水河畔独坐的一抹孤影。
昱珩公子来到盖昶身侧,捡了稍干净的位置坐下,还望一江净水闲饮了一口,才清然开口,“盖昶,你何以闷闷不乐?”
昱珩公子同盖昶多年以前也算是有些过节,然则时过境迁,这些过节已无需挂在心上。
听昱珩公子开口,盖昶才发觉身侧多了个人,他愣了会子,决定避而不答,“我本不喜热闹。”他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但经他方才一番打听,才知道,西周已灭国,那个叫做淳襄的公主在一年以前已经身死,如今寻找袭夭墓的唯一线索也断了,他不知道,活着还能做什么。
隔了会子,便听“哎呀”一声哀嚎。
众人寻声望去,缘是樗李真人闪到腰了。此刻正佝着腰,对着白水河畔的人儿叫唤:“还不快来扶着为师。”
昱珩公子闻言,无奈一笑,“呵呵,真是瞎折腾。”
笑归笑,也还是过去扶了。
而盖昶的脸上也有笑容一闪而末。
墩薨山,杨妗洞窟
虫悦给杨妗的一条血虫,随着蛊雕之死顷刻湮灭。虫悦承诺为杨妗补益的精元便是由那一条血虫传递,如今血虫已死,杨妗的一番打算究竟是要落空了么?
杨妗端看妆镜中的容颜,便在一簇鬓发间寻间一根银丝,她将那一根银丝拔下,看了许久,她如今已有四十三岁了,也不知在哪一日她会老得连自己都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