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溪一脉的衰落,是注定的,无可挽回的。”这一句话顿时让刘启超感到了惊诧,以及前所未有的失落。他以振兴碧溪一脉为己任,可是最终却没有任何结果,甚至还被前辈以碧溪一脉的衰落是注定的,给直截了当地回绝了,刘启超的失落可想而知。
刘启超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陈九歌的眼里,他虽说和刘启超是第一次见面,可是那种气质和形象,却引起了陈九歌的注意。他也大概能猜到,眼前的这个青年,究竟背负了多少东西和责任。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想要说道:“你其实不用太过于担心……”
结果还没等陈九歌安慰对方几句,刘启超却忽然收敛起了脸上的失落和落寞,淡淡地问道:“我一直想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精锐尽出的碧溪一脉和淮南陈家,最终几乎全军覆没,从此我门一蹶不振,而淮南陈家也是修养数十年才缓过气来。”
对于眼前这个碧溪一脉的末代传人,陈九歌感到了天生的亲切感,这个青年仿佛是自己年轻时的模样,即使面对梦想破碎,依然保持着淡然,或许他内心并不平静,可是只要他能够表现出平静,那么就说明他是个可造之材。
“说起当年发生的事情之前,我想要问问你,你知道邪体么?”陈九歌忽然故作神秘地说道。
刘启超眉头一皱,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据我所知,邪体一说乃是源自当年万邪血难。太和神君以燃烧自身魂魄的代价,将万邪的神魂夷灭,可是却也身死道消,永无轮回。可是万邪神魂虽灭,身体却依然保持着强悍的邪气,为了让这些邪气不去祸害苍生,太和神君的弟子将其分尸为七段,分别找了七处秘地,将其以秘法镇压。而这些万邪的残尸,便是被称为邪体。”
陈九歌点点头,追问道:“那么还有其他的么?”
刘启超反问道:“前辈,世人皆传咱们碧溪一脉和淮南陈家,都是为了邪体,而去探索拜月古城,结果遭到意外,全军覆没。晚辈想问,这个说法,是真的么?”
陈九歌听了这话,顿时一愣,他茫然地反问道:“嗯?怎么会有这种说法,邪体乃是至邪至恶之物,除了靠岁月的流逝,以及秘法的镇压,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化解其浓郁的邪气。常人若是接触到一丝邪体外泄的气息,瞬间便会被灭杀。而那些邪祟若是接触到,便会异化成魔物。说我们是为了拜月秘葬还可以理解,说我们是为了邪体,那岂不是笑话,邪体这东西,术士巴不得离它远点,怎么会还专门去找它呢!”
“什么?”刘启超顿时愣在了原地,他这是第二次怀疑自己的耳朵了,他磕磕巴巴地问道:“您说邪体除了邪气并不存在什么,术士巴不得离他远点,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邪体本身邪恶无比,当初太和神君的弟子为了镇压邪体,为此付出了不少的代价。而邪体本身除了可以致人死的邪气之外,就没有其他什么了。不离他远点,难道还去求他么?”陈九歌发而一脸茫然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