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虫子里有手持大螯,身披鳞甲,尾后带着泛有寒芒的倒钩的巨蝎,有振动着如同钢刀的双翅,节足如同利刃的蜻蜓。有的是如同战车大小,睁着无数猩红复眼的鬼面蜘蛛。那些昆虫密密麻麻地,几乎将地面都全部占据。不说它们的真实战力如何,光是那种气势,就不亚于真正的军阵冲锋。服用了秘药的酒剑客却没有任何惧色,他的脸颊泛着一抹诡异的红晕,如同饮用醇酒后的醉汉,他甚至在敌人已经不足三尺的时候,悠哉地打了个酒嗝。可是下一刻,酒剑客却倏然消失在原地。
酒剑客以剑为笔,蘸血为画,在昆虫大军里,如同一抹锐利的寒芒,冲杀冲击,来回冲锋。无数节足、翅膀、口器飞舞,那些昆虫的残肢漫天飞舞,哀嚎不断。可是那些纸虫的数量还是多的可怕,一波又一波,宛如泛滥的洪水,不断冲杀着,它们没有理智,也没有疼痛,只会遵从主人的命令。酒剑客的护体罡气已经比之前的要强盛数倍,即使他不动手,那些冲撞向他的纸虫,也会被其强悍的护体罡气给震得鳞片散落,绿血喷溅,节足断裂。
酒剑客可谓强悍,在虫海里数进数出,杀得纸虫们人仰马翻,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最后一只纸虫也被酒剑客给斩杀。至于那几头纸狼,也在混战之中,被酒剑客趁势杀了。只有那一团黑气,见机得快,直接避开了厮杀,远远地躲开。酒剑客持剑横指纸先生,冷冷道:“还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吧!”
纸先生拍了拍手掌,笑道:“酒剑客你果然名不虚传,当初若非你身负重伤,久治不愈,恐怕如今的术道,你也可以成为一方枭雄了!”
这段话倒是正好说中了酒剑客的心病,他面色微微一变,他生性高傲,又如何甘居人下,还不是因为当年一战,旧疾难愈,再加上谢五爷的国士相待。酒剑客收敛了神色,冷冷道:“如果你就这点本事的话,还是最好早些束手就擒为妙!”
纸先生忽然露齿一笑道:“若是我说,我能治好你的旧疾,怎么样呢?”
“什么!你能治好我的旧疾?”酒剑客先是一愣,旋即便大惊失声道。对于这身旧疾,酒剑客早就有些心灰意冷了,连谢五爷网罗来的诸多名医,配合诸多珍贵的药材,都无法治好,他还有什么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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