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呵呵呵,我倒想问问,你是谁?”面色苍白的青年,也就是之前交手受伤的白庭芝。
“我是谁?”麻衣青年忽然一滞,他面色惨然地说了这句话。
白庭芝却轻蔑一笑道:“还是让我告诉你吧,你就是术道盟第七殿麾下的执事,血芝堂的传人血命吧!”
麻衣青年听到这话,却是一惊,他没想到白庭芝居然一眼便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当即有些呆愣在了原地。
“当年的天血皇算计师门,又坑了玄宝阁一把,获得了完整版的血皇樽,然后以血皇樽和一身炼血秘法为根基,在术道掀起了腥风血雨,可惜终究是昙花一现。天血皇和他所创立的宗派,最终还是如同术道历史上的一朵浪花,在片刻的耀眼之后,便消失无踪,再也看不到痕迹。不过只有少数人知道,天血皇的传人并没有完全被杀,他的传承也一直在被继续。”翟得钧忽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喃喃说道。
麻衣青年的神魂却在血皇樽里发出了一声惊呼:“你怎么可能知道的!”
“稍安勿躁!且听我说。”白庭芝身躯微微一动,一股极为强悍的威压,便瞬间将麻衣青年的魂魄给压制住了。也让麻衣青年无法再怎么说话。
白庭芝继续说道:“天血皇早就知道,以他的所作所为,早就触怒了一些强大的势力。而那些势力即使自己什么都不做,也会因为自己的完全版的血皇樽和那独创的炼血秘法,而产生贪念,所以他早在于术道掀起腥风血雨前,便已经做好了两手的准备。”
“天血皇虽说凭着一身诡异的炼血秘法和那完整版的血皇樽,在术道无往不利,杀得术道血流成河,可是他曾经和某位命数师大能论道时得知,他的一生竟是如同昙花一般,虽有片刻光辉,终究难逃败落之果。于是天血皇暗地里将自己的一位得意弟子逐出师门,并将其有关的人员通通灭口。为了掩饰此人的行踪,天血皇还特地血洗了几个术道宗派,来吸引那些术道势力的注意。他的计谋得到了初步的成功,那名弟子带着大量的天血皇秘法,以及血皇樽的仿品,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天血皇的身边,然后蛰伏起来,在长达十二年的时间内,都没有任何动静!”
讲到这里,白庭芝忽然看向了那血皇樽的仿品,那里的赤芒忽明忽暗,显然麻衣青年的魂魄也被对方给震慑住了,毕竟白庭芝所说的,都是他们师门的不传之秘,即使是他,也是在立下诸多功勋,获得高层信任之后,才能够得知的。而白庭芝居然如数家珍般地一一说出,这让麻衣青年如何不震惊。
白庭芝却继续说道:“果然没有多长时间,天血皇的势力最终引来了诸多术道高阶组合的联合围攻,天血皇虽说实力已经达到了五重门下接近第一人,可是终究架不住众人围攻,最终身死道消。而他的势力也随着本人的陨落,而彻底崩塌。就在那些围攻者为又诛灭了术道一个毒瘤而欢呼时,可是那个天血皇的弟子,却已经在暗地里将仇恨的种子埋下了。那就是血芝堂,对吧?”
麻衣青年对此却没有回应,只是沉默以待。